“你还?好吧?是不是很疼?”她握住花玉容的手臂,扶着对方在圈椅上坐下。
花玉容虚弱地?喘息一声,任脸上鲜血淋漓,摇了摇头,道?:“你别担心,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花玉容皮肤白皙,那道?贯穿她面颊的伤痕,看起来特别狰狞。尤其伤口皮开肉绽,瞧着十分吓人。
再转眼一瞧,花清逸手上还?握着的那条血淋淋的凶器。
尧清越心中憋了口气。
花玉容靠在她怀中,紧了紧手指,气若游丝道?:“我真?没事。等会儿敷点?伤药就好。”
她说着,抬眸看向花清逸,楚楚可怜道?:“二妹妹,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犯了什么错,让你对我如?此不依不挠?”
此言一出,花清逸是暴怒,尧清越则顿了顿。
尧清越心头浮现一丝古怪。刚才乍然一见花玉容脸上的伤,她没来得及多想。
这会儿倒是回味过?来,这根本不像花玉容的行事风格。
对方在花家甘愿受惩罚,一则是为了小心谨慎,积蓄力量。二则是为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毕竟,一个不良于行的柔弱女子,要怎么和导致花家颓败的罪魁祸首扯上关系呢?
但再如?何甘愿受罚,花玉容也绝不会允许花清逸伤到她的脸。
那么唯有?一个解释,她是故意的。
想着,尧清越再次瞅了瞅花玉容脸上的伤口,心疼的同时,忍不住暗暗佩服。
能对自己下此狠手,花玉容是?个狠角色。
花玉容黑眸闪了闪,低垂眼?睫,半张脸都是?恐怖的伤痕,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无依,娇柔可怜。
尧清越收回视线,抿了抿唇,抬头时一脸俨然道:“你将花玉容伤成这样,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
花清逸也反应过来?,不由指着花玉容,怒道:“好啊!小?贱人,你骗我?!”
刚才那个黑影,八成是?花玉容布下的幻阵。
不想对方治好了残腿,连实力也跟着更上一层,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布下阵法,将她迷惑住。
尧清越见?这人死到临头,还冥顽不灵,忍不住稍稍拔高声?调:“花清逸!你当我?们?尧家人是?死的吗!”
“当着我?的面,还敢口出恶言!我?今日若不教训你,我?尧清越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说罢,她扯开花玉容的手腕,拔剑就朝花清逸刺去?。
花玉容虽然是?故意的,但她脸上的伤口总是?真实的。花清逸对花玉容的恶意,更是?明晃晃,丝毫不加掩饰。
她今日出手,只为做给众人瞧,证明花玉容在她心中的分量,绝对不轻。
花清逸用?鞭子抽花玉容的脸,她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夺过花清逸手上的鞭子,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鞭。
然而花清逸并不准备站着挨打,动作敏捷地偏开脸。尧清越扯扯嘴角,紧接着又是?一鞭子。
这一次,鞭子准确打到了花清逸的额角。
花清逸手指碰了碰额头的血迹,神?色惊怒交加。
“尧清越!你要为了一个废人,与我?们?花家作对?!”
“这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你伤害我?尧家人,还不允许我?还手?”
尧清越最厌恶以势压人,但面对这种欺软怕硬,又不知悔改之辈,她只能借用?尧家的权势。
不过片刻,花清逸背上已?有不少鞭痕,血迹透过衣裙漫延而出,渐渐染红了长裙。
尧清越见?状,手指不由顿了顿。
之前与人比试,都是?点到为止,她也不会对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动手。
但若对恶人仁慈,就是?对善人的残忍。
她抛开自己?不合时宜的怜悯,冷哼一声?,边抽边道:“你这么爱抽人鞭子,可会想到有一日,自己?也会受鞭刑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