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得一身绒毛簌簌颤抖:“啾啾啾!”
河神露出阴险的笑容:“罚你给我打十年工,好生思过。”
洛珝猛退一步:“啾啾!”
他想说自己已经打了一份工了,不能同时签两份劳动合同,这是违法的。
但河神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咻”的一声就把试图逃跑的灰鸡收入了自己的百宝袋里。
半月后,一位温润如玉的青衣男子造访了小河沟。
河神问:“你到这里来,所为何事啊?”
青旸躬身一礼:“家中夫人走丢了,我循着他的气息而来,叨扰尊者清净了。”
河神道:“你的夫人,长什么模样啊?”
青旸唇角微弯:“貌若好女,倾城之姿,是一只凤凰。”
河神摸摸下巴:“我这里没有凤凰,只有一只鸡。”
青旸顿了顿,道:“那便是了。”
河神大手一挥,笑眯眯问:“你丢的是这只金鸡,还是这只银鸡,还是这只灰鸡呢?”
刷了半个月盘子的洛珝好不容易被放出来,脚上还被河神用一根绳子拴着,只能收敛翅膀蹲在石头上,可怜兮兮地眼巴巴望着青旸求助:“啾啾!”
青旸温柔地瞥他一眼,转头道:“我丢的是这只金鸡——”
!!!
洛珝黑溜溜的小眼睛瞪得老大,满脸惊恐。
这只小心眼儿龙是真的不打算救他出这黑心工厂了吗?!
只见青旸笑了笑,话锋一转:“旁边的那只灰鸡。”
河神诧异道:“你确定吗?这只灰鸡长得丑不说,还品行不端,你确定是你那貌美贤妻?”
青旸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正是家妻。”
河神只好道:“好吧。不过老伯我得提醒你,这只灰鸡最爱撒谎,你带他回去后,要多加管教才是。”
青旸拜谢道:“晚辈谨记。”
是夜,细雨红烛。
摇晃的罗帐中,不时有轻吟浅哦漏出。
青旸咬着身下之人滚烫红透的耳垂,温声问:“阿珝是喜欢这条金锁链,还是这条银锁链,还是这条青锁链呢?”
只见一条蟒蛇大小的青龙,蜿蜒缠在那人纤瘦雪白的脚踝上,将他拴得哪儿也去不了,俨然成了一条青色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