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征霎时愣住。
“阿兄说,他的娘亲有一颗泪痣,就像这样。”
沈烛音指向其中一个美?人,“偏偏那么巧,她的眼睛还和阿兄长得?像。所以,这就是你的结发妻子,阿兄的娘亲,对吗?”
谢征怔怔盯着?泛黄的旧画,没有出声。
沈烛音眉头轻蹙,“可为什么,你的结发妻子,会和她的侍女一起,被人亵渎在纸上?”
谢征神色呆滞。
“你说话啊!”
被她一吼,谢征终于有所反应,视线从画转移到她焦急的脸上。
“这东西你从哪里找来的?”谢征反而冷静了下来,“卢府吗?”
“是。”
沈烛音将画卷起,唯恐被多余的人看见。
“既是卢府找到的,那你应该去问你爹。”
沈烛音模样天真,人畜无害,一点不像会撒谎的样子。
她缓慢道:“问过了,他说……”
她顿了顿,似是难以启齿。
“当年?你还是他的下属,只?是一个小官。他到你家?做客,见到了你的妻子和我娘同行,随口说了一句佳人成双。”
沈烛音深吸一口气,似在平复心情,“当晚,你便把这副画送到他府上,意图……”
“献妻求荣。”
谢征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他还说,他拒绝了,但有一日他在你府上喝醉,你还是把她们送到了他床上,因此有了我。”
沈烛音艰难开口,“这是真的吗?”
谢征忽然放声大笑,“他是这么跟你说的?你还信了?”
“若不是他所说,那这副画又是怎么来的?”
谢征盯着?她,“你刚刚说不止谢濯臣,还有你爹是吗?”
沈烛音不回答,落在谢征眼里便已经?是答案。
“这老东西……”谢征神色轻蔑,“断子绝孙是活该啊!”
他扫过沈烛音的脸,“你是偷偷来的吧。”
“是。”
谢征用力挣脱了一下锁链,但徒劳无功,“原来突然来这一出,是因为你。”
“不止你被锁是因为我。”沈烛音逐渐冷漠,“如?果爹爹说的是真的,你的死也会是因为我。”
谢征语含嘲讽,“就凭你?”
他语调高扬,“我乃天子近臣,除了圣上,没人能要我的命!”
“所以你真的把我娘她们当礼物一样送给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