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青年警官停下笔,满脸微笑的盯着面前的神林贵之,语气森然的问着。
神林贵之推了推眼镜,无奈道:“羽生警官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可事情就是这样。”
“那是羽生君怀听见的,我可没听见。”
“请您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神林,羽生君怀这辈子没这么冷静过,冷静的就像大冬天从东京湾刚建好的灯塔上面直接蹦到海里然后让电鳗钻进了脚底板一样清醒。”
神林贵之看着已经用上自称,手里差点把那支碳素笔捏断的某人,默默把劝说的后半段话给咽了回去。
这笑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冷静啊羽生警官!
你身后的黑气都快变成实体的怨灵了啊!
砰!
羽生君怀忍无可忍站起身把笔一拍,抄起座椅上的风衣就往身上披,左手打着石膏,脑袋上还缠着绷带,骂骂咧咧的就要往办公室外面走。
神林贵之也不敢随便去抓他,生怕一个没注意又给他身上的伤口弄的开裂,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抓住了他的风衣袖子来试图阻止他。
“这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羽生警官你现在去也已经晚了。”
“不光是这件事,神林。”羽生君怀扯着袖子回过头,笑眯眯的说:“还有君怀毕业典礼上没有完成的遗憾需要我去实现。”
“我今天不把这麻袋拉到松田面前我都不叫羽生君怀。”
“您在说什么啊!”
咔哒。
门被从外面推开,一颗毛茸茸的白色脑袋率先从门缝里冒了出来,一双赤红色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屋内互相拉扯的两个人。
收到某人出院消息的萩原研二推开门,便看到拉扯的两人中,神林贵之向他投来求救的目光,甚至还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再加上刚刚无意中听到的,羽生君怀那句铿锵有力宣告,萩原研二的大脑飞速运作,脸上的笑容一僵。
毕业典礼,麻袋,还有他的幼驯染。
神林贵之不了解可能不懂,但他要是再想不通可就过不去了。
所以你到底要去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小羽生!
看见他来,羽生君怀眼神一凌,趁神林贵之一个疏忽,唰的一下拉开了自己的风衣袖子,大步冲向他们,看起来是打算直接从他们中间穿过去。
神林贵之手上一空,再去抓指尖却和那人划起的衣角擦肩而过,心下一紧。
“萩原警官!”神林贵之求助似的这么喊着。
“嘛,不要这样啊神林。”萩原研二摆好架势,不确定的说着:“毕业这些年,我已经好久没这样拦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