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将耳鬓的碎发一撩,顾左右而言他,
“侯爷回来得早,正好我去吩咐厨房做些您爱吃的菜。”
眼见她要起身,谢钦轻喟一声,换了一副口吻,“不急,我寻你有事。”
沈瑶绷紧的神经稍稍松懈,谢钦还是谢钦,无事不登三宝殿,如此最好,那口气还没完全卸下,只见他从袖下掏出一棕色的药瓶,
“把手伸出来。”
沈瑶心又提了上来,眼神发愣,僵着没动。
谢钦眼神眯了几分,含着锐利。
这回轮到沈瑶挫败。
一个不敢逼急对方怕适得其反,一个也不敢惹恼对方,怕捅破那层窗户纸。
二人你来我往,维持住这种微妙的平衡。
沈瑶绷着一张发红的小脸,将昨晚被他拉扯过的手腕给伸出来,寻思着就这么送出去不是相当于承认自己伪装么,便佯装疑惑道,
“也不知怎么了,好端端的便勒了一条红痕,怕是恶鬼缠身。”
谢钦真的被气得没脾气,不肯承认便罢,非要拐着弯骂他。
他还不至于小家子气到与妻子争口舌之长短,任她骂。
沈瑶暗暗爽了一把,得意地弯了弯唇。
她又没骂错,他昨晚可不恶得紧么,披着一副矜贵皮囊的狼,等等,她在想什么。
沈瑶窘得面颊发烫,飞快将那些七七八八的杂念给拂去。
谢钦瞥着她红扑扑的脸,“绣帕。”
沈瑶木偶似的听从他指示将塞在腰间的绣帕给掏出。
谢钦接过叠好搁在她手腕下,旋即拧开瓶嘴,倾倒一些药油出来,随后握着她手腕,指腹蘸着药油在她伤处来回推按。
桌案并不宽大,谢钦又生得高大,倾垂过来时,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那一股冷冽。
他神情极度专注,指腹力道由轻至重,小心细致地帮着她舒缓经络。
药油格外的沁凉,渐渐地肌肤渗出一丝火辣辣的感觉,沈瑶心里也跟着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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