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挪开,不知后续拍戏还要有多少的麻烦。
你怎么过来了,等下制片人不得满世界找你。
话音刚落,冷白修长的手上紧紧地躺着包装精致的小冰袋。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上面还冒着细小的白雾。
给她眼睛消肿用的。
逢夏弯起眼:
少爷,你好乖啊。
怕是这辈子就没人这么说过他。
闻言,宋疏迟轻笑了声,嗓音滚动出的声线浅,像带着挠人心弦的小钩子。之前还不赶我走的,这会儿就变了?
……我那是怕你看我演戏我容易走神。逢夏带他进休息室,她眼睛贴着冰袋消肿,冰冰凉凉地完全遮挡住视线。
他在,她就总是放肆,连自己看路都觉得懒。
逢夏伸手让他牵着,另一只手敷着冰袋,也不知是被他带到哪个方位,整个人往下坐,察觉到漫天铺天盖地卷来的雪松香才有片刻反应。
他问:“演小孩?”
逢夏点头,也没有多小,高三生。说完,也不知道宋疏迟想到哪儿,笑了声,才斯文道;
不像。
他这一说逢夏就有点儿要理论清楚的意思,坐起来问:“哪儿不像?”
对方没说话,逢夏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垂眸看了眼自己今天穿的衣服。
演戏需要,今天穿的水手服主要就是减龄,最好还要磨到她身上的明艳的锐气,她又嫌领口束得太紧,下戏的时候便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大片锁骨,经过刚才她翻来覆去的折腾,丰满的圆弧起伏分明。
意识过来,她耳朵一下就红起来。宋疏迟,你流氓是不是。
宋疏迟敛眸笑笑,饶有兴味地问:这也算我的错?
不管,”她佯装不知道自己正在发烫的耳垂,移开眼有点不敢和他对视了,你别乱想……这是休息室。
她整个人都是紧张的。
偏偏他还在笑,混得要命。
我在想什么?
烦死……说不过他。逢夏想从他怀里出来,刚挪动没两下,后颈倏地被扣住,被强烈压迫着靠向他接吻。
单人休息室的空间算不上多大,没有窗,门紧闭,刚开的空调冷气还没能运转多久,室内似乎还携着外头弥天的躁动热浪。
她披散的长发有些垂落在他那件不染尘埃的白衬衫上,有几天没见,吻得狠,呼吸的起伏都不由
自主。
还是夏日午后,炽热的光影亮时满眼雪白,再暗下去时又是隐秘无人可知。她剩一点仅存的理智,说这是剧组的衣服不能弄坏。
吻从急促到缓和,缱绻又染上了别样的意味,贴上她耳后的声音低磁。我赔。
她的手虚虚攥紧沙发上的扶手,指节用力,潮湿的热气顺流滴落到她泛粉的手背皮肤,连纤细的脖颈也被粉浸透了,乌黑的长发没规律的飘曳。
走廊上好像有别的工作人员说话的声音,又好像没有。
昏暗交替的四周,只有彼此不断相接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
视线范围无可知。
意识被带领着,迷失到要在眸间化成微尘相融之前,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贴上她脖颈间,似流连的温柔,又似抵死的缠绵。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他问。
十指紧扣,掌纹严丝合缝地嵌进她的手背,她忽的闷哼了声,尾调含糊不成音。
细汗蝙跹,贴紧的声音和力道都步步逼近,耳后哑着的声线蕴着苏得发软的笑,轻,浅,字暧昧又浪荡地落:
想——”
“和你做到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