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夏反握住他的手,如伞骨撑开的削瘦修长骨骼被紧紧攥在她手心里,他的手心有琴茧,略显粗粝的触感划过她的手。
那点微凉的热度,一路沿着掌纹沉入心底。
她抿着唇思索,开口决定道;我搬过去陪你一段时间。
闻言,他怠懒的啊了声,略带着笑。好。
他笑起来的声音有些浅,像缓缓滴入江河湖泊再温柔低低荡漾开涟漪,低磁,又融了四月天缱绻的气息。
沉入耳畔,无端引起潮热。
四目相对。
逢夏揉了揉泛热的耳朵,迟钝地反应过来:宋疏迟,你又是故意的是不是?
他漫不经心地笑着,这会没有一星半点落寞的灰色,双腿交叠,优雅斯文地倚着椅背,是游刃有余的掌权者。
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无害地问:
夏夏在说什么?
6。
6翻了。
逢夏有点儿咬牙切齿,但感性又随时随地在提醒她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会有伤心难过的情绪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地,最后只能闷闷地说:
“你烦死了
宋疏迟。”
宋疏迟轻笑了声,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在给小动物顺毛。“搬过来。”
她想反悔:“你真不觉得快?如果起了争执——”
“你和她不会起争执吗?”他问得让她语塞。逢夏半晌找不到反驳的话:那是……
他看她:“那是我没有她重要?”
逢夏:不是这个意思……
他这句给她留了很多反应的空间:那是什么?
她脑海里没反应出能解释的理由,唇瓣微张,卡壳住。
也就是这个间隙。
他修长的指节叩着桌面,轻微的动静引得桌板微震,轻缓地笑了声,像在看桌上步步抛空赌注了的小姑娘,悠悠问:
那宝贝要和谁住?
你老公,还是你闺蜜?
作者有话要说:
夏夏;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