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穆弈不想麻烦别人,“我一个人可以。”
“那怎么行。”
吉瑞比穆弈矮不少,闻言根本不撒手:
“宗主让我来是干什么的啊?莫要多言,我很倔强的。”
“……”
穆弈本就不善言辞,见状也不再坚持了。
几个人就这么住下来。
晚上吃过饭,各自回了屋。
靠在床头,摆弄腕上的手串。
“师弟,有需要就叫我哦。”
吉瑞在房间里的贵妃榻上躺下。
“给你们添麻烦了。”
穆弈说道。
“哪里话,我们同门之间,理应相互帮助啊。”
吉瑞抱剑而卧,说完话熄了灯,又在黑暗中补充了一句:
“师弟,应该是我们谢谢你。”
前世顾贤允那一剑,仍叫今日的他惊心。
穆弈也躺下了。
伤口上盖着厚厚的纱布,他轻轻抚摸,伤口毫无感觉。
他想说,不需要的。
他不想要任何人感谢。
他只想要宗主平安。
他枕着戴着珠串那条胳膊,因此珠串硌着他的头。
他确实只想宗主平安。
可他现在,为何又这样难过。
长夜漫漫,月华如水。
穆弈怀着一腔心事,怎么都不能入睡。
因为不想打扰吉瑞,所以他连呼吸都很轻。
就这样面朝床内闭眼等天明,等着等着,等来一声厉喝:
“谁!”
穆弈没有灵力,五感都不灵敏。待他回头,只看见一道黑影窜出窗外。
吉瑞持剑立在窗前,对着夜色大喊:“贼人别跑!”
说完,他就急忙跑来看穆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