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山边遥遥看去,皆定住了目光。
滕越此时才走上了前来。
「城门要开了,回家吗?」
他说开口说话,多少不確定,经过蕴娘这一晚的「据实以告」,她哥哥邓如蘅对他又是怎样的態度。
可邓如蘅却转头跟他笑了起来。
「将军说得正是,我们可以回家了!」
他跟滕越笑着点头,滕越微微惊得发怔,又赶忙道。
「兄长叫我遇川就行。」
邓如蘅又是点头,「好,遇川。」
滕越心中不由地一喜,见邓如蘅已先往山路边走去,又唤着大福一道,只留下他与蕴娘还在此地。
晨光照亮山下的西安城,城池中央,钟鼓楼隱隱可见,不知是否有人敲响了晨钟,阔大的城池在晨光中似是全然甦醒了过来,道道炊烟升起,城楼上的旗帜迎风而飘。
滕越却看向被留下来的那个人。
她一双眼睛早就哭得通红像只兔儿,但晨光中的眼眸仿若水洗一般清凉。
滕越看着她,不免希冀她的態度是否发生了改变。
她会不会愿意要他了?
却见她红彤彤的眼睛上,一双小柳叶眉轻轻挑了挑。
她旁的话一句都没说,只眨了眨眼睛跟他道。
「我也要回家了。」
滕越:「」
行吧。
他果然跟她还有的磨。
他只能叫她別再站在山边风口,招了她回到路边,一路送他们下山往西安城里去。
西安城,邓家小院。
涓姨刚把早饭收拾了,想着蕴娘昨晚出了门一直没回,心里多少有些担忧。
不过蕴娘早已不是当年她抱在怀中的奶娃娃了,她如今已是名头响亮的玉蕴堂的大东家,倒也不必她处处担着心。
这会她先让秀娘,把檐下晾着的药材都先收拢起来,看着今日天上的云慢慢向里聚拢而来,风中亦有湿气,说不准是要下雪的。
但瑞雪兆丰年,虽然蕴娘把玉蕴堂做了起来,但涓姨更着意她手里打点的几块药田。
她们一家子女人,把日子过好不容易,生意总有起起伏伏,就算日后有不好的时候,有田在就吃得上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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