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啊?”
一营长和二营长又一唱一和说了一通,两人终于听明白了。
团长:“收音机?还一连一个?你们看看我长得像收音机不?”
一营长委屈:“三营都听上了,又是新闻,又是唱歌,又是评书,业余生活那叫一个精彩!哪像我们一营和二营啊……”
二营长附和:“是啊,团长,政委,我们下面的战士,一个个都馋坏了,都想去趴三营的门缝了!”
团长和政委对视一眼:“走,去三营看看。”
几人去三营溜了一圈,悄悄滴进村,打木仓滴不要。
三营果然又到了收听节目的时间,团长和政委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别说,那声音还挺亮的,隔着道墙都能听见。
两人没叫打扰里面的人,带着一营长、二营长又回了办公室。
团长摩挲着自己毛刺刺的脑袋:“奇了怪了,季屿那小子哪来这么多收音机?总不能是他自己贴钱买的吧?就算他当了这么多年兵,攒了不少钱,这小子都结婚了,拿这么多钱出来,他媳妇不挠他?”
钱是一部分,买收音机还要工业券。四台收音机,得多少工业券?难不成是老首长补贴的?
政委说:“把人叫过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于是,季屿被叫了过来,三堂会审,团长政委一左一右坐在凳子上,边上还站着俩黑脸门神。
季屿很淡定:“收音机?我自己的。”
团长就问:“你小子哪来这么多收音机?这么多年攒的钱全花进去了?”
季屿道:“哦,没花多少钱,收音机是我媳妇做的,听说我们营一台收音机都没有,友情赞助,支持我的工作。”
他的话吧,字都能听懂,合起来咋就听不懂了?
懵逼的变成了四个人。
“你媳妇,做的?这个‘做’是我理解的那意思吗?”政委不确定地问。
季屿说:“如果您理解的是那意思,那就应该没错。”
“什么这意思,那意思?到底什么意思?”团长暴躁。
季屿就道:“我媳妇嫌供销社卖的收音机体积太大,重量太重,不方便携带,就研究了一款新的便捷版的,从省城买了些零件回来,自己动手,就做了几个收音机出来。哦,都给了我们营。”
什么叫嫌弃收音机太大太重,就自己研究了一个新的?
什么叫买零件回来,就做了几个收音机?
还都给了你们营?
你顶着这么一张脸,说这么欠揍的话,知不知道有多违和?
政委一脸便秘的表情,想吐槽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团长就不客气了:“你嘚瑟什么?你一个在家洗衣做饭的主,你在家有啥地位你?”
季屿一本正经道:“报告首长,我认为方大姐说得对,家务不一定是女同志的。”
团长一噎,他能说不对吗?
政委把头转到另一边,别看我,我媳妇说的,我还能反驳?方翠英同志知道,还不得挠我一脸花?
一营长、二营长怒目而视,新仇旧恨加一块儿了。
你一个大男人,在家干家务就算了,还说得这么光明正大?
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了,动不动就使唤我们干活,还嫌弃活干得不行,“你看看人家季营长……”,叛徒!
季屿毫不避让地回视,家务活都干不好,人废就不要找借口。
一营长、二营长:可恶,拳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