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暗自想道:“此人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我听到的有关卫天元大闹徐家的各种说法,都是说帮徐中岳对付卫天元的只是剪大先生,剪二先生并不在场,却怎的又牵上剪二先生了?”
不过是剪大先生也好,是剪二先生也好,都只是与卫天元有关,与他却是沾不上半点关系的。老王也无暇去想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了。
只听得鹰爪大又道:“莫说卫天元我打他不过,即使那来历不明的少女,我恐怕也未必是她对手,别样功夫不知,只凭她那超卓的轻功,我就只有捱打的份儿。”
铁拐李道:“如此说来,刚才从这屋子里出去的人,你已经认得两个了。还有一个呢?”
鹰爪王道:“还有一个,我可是从未见过,也猜不出他是什么来历的了。他的轻功似乎与卫天元在仲伯之间,却稍逊于那个少女,不知是谁?”
铁拐李笑道:“王兄,你这次可走了眼了。”
鹰爪王道:“怎么走了眼了?”
铁拐李道:“你只知卫天元的武功厉害,却不知还有比卫天元武功厉害十倍的人就出现在你的眼前!”
鹰爪王大吃一惊,道:“你说的就是那个在卫天元之后出来的中年汉子?”
铁拐李道:“不错。”
鹰爪王似乎不敢相信的神气,说道:“卫天元已经可以算得是武林中第一流的角色,连剪二先生据说也还不是他的对手,还有谁能够比他高明十倍?除非是天山派的老掌门唐经天复生,方能有此本领!”
铁拐李道:“你知道齐燕然吗?”
鹰爪王道:“齐燕然了你说的是那个二十年前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齐燕然么?”
铁拐李道:“是否天下第一不得而知,但齐燕然则只有一个。”
鹰爪王摇了摇了头,说道:“齐燕然纵使活在人间,也是七十开外的老头子了,当然不会是刚才从这屋子里出去的那个中年汉子。”
铁拐李道:“我告诉你吧,这个人不是别个,他就正是齐燕然的独子齐勒铭,二十年前,传说他被武当五老所杀,那是假的,他的武功早已在他父亲之上,倘若重新排名,武功天下第一的头衔非他莫属。”
鹰爪王大惊道:“好在刚才我没有造次,要是糊里糊涂的就跑进来,那就糟了。”
铁拐李笑道:“也好在这三个人全都跑了,说不定咱们可以捡个现成啦!”鹰爪王道:
“你是说那位穆公子还在这里?”
铁拐李道:“那三个人都是空着双手出去的,我没看错吧?”鹰爪王道:“我就是怀疑他们何以放心不把人质带走?假如穆公子当真已是落在卫天元手中的话。”
铁拐李道:“齐勒铭是来抓卫天元的,但说不定他忽然念及师侄之情,特地手下留情,把卫天元放过了呢?他放过了卫天元,也就得不到人质了。”
鹰爪王道:“但那少女却是分明和卫天元一伙的,为何她也不留下来看守人质?”
铁拐李道:“或者正是因为她关心卫天元,才不顾一切跟着北去呢?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不管人质是否藏在这个地方,咱们总得搜它一搜。倘若给咱们找到穆公子,这功劳可就大了。不仅仅只是沾点油水那么简单了。”
鹰爪王听得砰然心动,说道:“好,咱们有福同享,有祸同当,事不宜迟,这就搜吧!”
人质是被关在地牢中的,他们未能发现机关,在屋子里当然找不到。
鹰爪王稍为懂得一点机关布置的学问,他亦已猜到了这间屋子可能是有复壁或地下室的,地下室一时难找,先试试有没有复壁,于是在墙壁上敲打敲打,听那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