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黛龄顺嘴问道:“有什么危险?”
话音刚落,只听左边不远处嗒的一声轻响,紧跟着车上卜的一响,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击穿了。
这一刻,秦阳扭头看向车上作响的地方,钟黛龄却因为对手枪的击发声分外熟悉,耳朵一动,转身看向左边的阴暗处。
那里慢慢走出一个黑影,手上持着一把装有消音器的手枪,枪口对准了她,用生硬的国语威胁她道:“不要动,动就开枪了,进房子里去!”
钟黛龄和秦阳谁都没有预料到,安静祥和的回家之旅会发生此等突变,见状都给惊呆了,面对枪口一时间大脑空白,手足无措。
还好钟黛龄素来聪颖机敏,略一愣怔就问道:“又让我们不要动,又让我们进房子,你到底要我们做什么呀?”说话的时候余光打量四下,想看自己能否躲到车后去。
那人不善言辞,听出她在戏弄自己,哼了一声,道:“进房子,否则……”
钟黛龄趁他说话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猛地转身对准车尾方向,往前一跃就来了个前滚翻。
那人见她竟敢反抗,又惊又怒,想都不想就对她开了枪,嗒嗒就是两枪,却因慢了一拍的缘故,两枪都没打中她,一枪打在她原来的站位处,一枪打在了她身后地上。
两枪打空,那人想要再瞄准时,钟黛龄已经逃到车尾,起身后往左一闪,绕过车尾藏到了车的另外一侧,消失在了他的射界之外。
钟黛龄绕到那一侧后,和秦阳汇合,见他已经蹲在地上躲避流弹,忙问:“现在怎么办?”
秦阳语速极快的道:“要不想坐以待毙,就只能往反方向跑了。”
“能跑过他的子弹?”钟黛龄反诘了一句。
秦阳心念电转,道:“那钻进车里,我上驾驶位开车逃离。”
钟黛龄道:“不行,我这辆车又不是防弹的,你坐上驾驶位的工夫就被他打死了。”
二人正说着呢,那只雕枭忽然呜呜叫了两声,从车前盖上起飞,张牙舞爪的直扑向那个枪手。
那枪手正要绕过来抓住二人,冷不防被一只飞禽从空中袭击,吓了一跳,急忙抬起左臂挡在脸前,下意识转开头去免得被它抓伤。
二人眼看那只雕枭冒死扑击,为自己二人争取到了一线生机,都是又惊喜又感动,却也没有耽搁时间,手拉着手猫腰向房子西面跑去。
那枪手听到二人的跑路声,忙绕过车尾去追,口中喊道:“不许跑,再跑就开枪了,啊……”
他话没说完就痛呼出声,敢情被那只雕枭从脑后抓了一爪,爪尖深入头皮,顿时抓出四个血窟窿,头皮那里血管丰富,瞬间涌出四股血水。
那枪手又疼又气,转过身一把将那只雕枭扫落在地,走过去要将它一脚踩死。
哪知那只雕枭十分灵活,落地后立刻跟走地鸡一样的快步走开,然后又飞了起来。
那枪手暂时拿它没有办法,只得继续去追击钟黛龄二人。
此时钟黛龄和秦阳已经逃到了房子西侧,彻底消失在了那枪手的视线中,不过二人也只跑到这里就停下了,因为对面又走出一个持枪的黑影。
钟黛龄大脑一下就给蒙了,只有一个念头:“对方搞的好大阵仗,他们是什么人,又要干什么?”
秦阳却福至心灵,略一犹豫拉着她往回跑向正门,口中喊道:“我们进屋行了吧,听你们的,别开枪!”
两名枪手闻言果然没有开枪,只是一东一西将二人夹在中间,避免他们逃往别处。
钟黛龄小声提醒秦阳道:“屋外已经有两个枪手了,屋里人只能更多,咱们进屋不是自寻死路吗?”
秦阳压低声音解释道:“可现在你不跑进屋里,外面还有活路吗?只能先进屋里再说,走一步看一步。”
钟黛龄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喟然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