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意像也被这个气氛感染,只觉得热血沸腾,脸上不自觉挂起了笑,目光直直看向舞台,尤其看向正在歌唱的楼楚言。
从第一次见面贺知意就觉得楼楚言的声音十分好听,人也好看,眼下放声歌唱,恣意张扬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伴随着乐队演唱至高潮,方玥抓着她的手渐渐收紧,甚至隐隐渗出细汗,贺知意转头看她,见她两眼放光,眼睛睁大极大,张嘴高呼着一个人名。
后面的人声一浪盖过一浪,几乎要将人耳膜冲破,好在贺知意跟方玥离得近,方玥喊得大声,贺知意终于听清方玥叫的名字。
“江随”。
方玥口中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的名字,就是名叫“江随”的人,贺知意隐隐觉得熟悉,但受当前环境影响,很久想不起来。
没等贺知意细思过来,她便感受到一道炽烈的目光,正是来自舞台中央的那个电吉他手,对方带着口罩,一头碎发烫的微卷,一身红色系朋克装扮。
高台逐渐降落,贺知意感受到他的视线,对方好像早就注意到她,等高台与舞台齐平时,竟弹着吉他慢慢走到贺知意面前。
前排观众被这一现象吸引,再度发出更加爆炸的鸣叫高呼,方玥几近要弹起身去,朝着靠近的男人伸手,跟身后的观众一样,整齐叫着同一个名字:江随。
显然面前这个带着口罩的男人就是江随。
对方像为响应观众热情,突然撤下口罩,贺知意耳边响起更加炸裂的轰鸣,世界却仿佛在那一刻静音。
这个男人,她见过。
很早之前的某一个夜晚的路边,她曾与他擦身而过,男人那时候就有留下过他的名字:江随。
贺知意终于明白当时心头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对方依旧盯着她看,目光炽烈,怀中的电吉他声响震耳,像在代替他本人宣泄炽烈热忱的心意。
吉他最后一声炸裂音响,楼楚言的声音逐渐停歇,贝斯乐也随之骤停,贺知意的视线在那一瞬黑了下去。
她的眼睛被温热宽大的东西完全覆盖,带着一股她再熟悉不过的香。
贺临礼,是贺临礼的手。
尾声那一刻,贺临礼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没等贺知意反应过来,她的唇上突然覆上另一种更为柔软温热的东西。
唇被抵开,齿关也被长舌侵占,贺临礼就在这种场合下,肆意裹挟着她的唇舌厮磨,一下又一下,厮磨的力度逐渐加重。
直到贺知意再呼吸不上来,抬手用力推他,侵占过来的人方才缓缓退出,临到她唇边还不忘舔上一舔。
贺知意喘着不平稳的气,只觉得唇舌发痛,唇边带着明显的湿濡,她又羞又惊,气还没有喘匀,转头抖着手朝着唇角勾笑的贺临礼一下。
却见贺临礼突然转头看向舞台,他仍带着笑,但笑不入心,微挑眉头,不屑对向江随,挑衅意味十足。
江随明了,痞笑着折回队伍。
贺临礼任由贺知意锤上两下,场内灯光迷乱,但他可以看清她脸上的表情,看清她臊红的脸颊和耳朵,实在可怜可爱,让他难以自控。
舞台上又响起声音,高台周围炸开烟花一样的声响,偌大的鸟巢演唱会全景大屏上投射出电子烟花,烟花中央出现巨大的数字倒计时,环绕着场地开始倒数。
乐队成员在倒计时到零秒的那一刻齐声祝贺。
“新年快乐!!”
“everybody!happynewyear!!”
音乐重新响起,却是庆祝新年的歌,喜庆意味十足,经过改编又独具乐队风格,更加华丽的电子烟花在周围炸开,整个鸟巢内密集的人群集体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