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还想不到贺知意所说的“骗人”是指什么,直到这个小笨蛋把细节都补充完整。贺临礼才终于想到贺知意指的是哪件事。
是他第一次送贺知意去怀大时的那会儿,那时候他交代过贺知意,第二天一早会送她去警局做笔录。那次他确实失约了,他以为那时候贺知意是不会在意的。
没想到这个笨蛋记到了现在。
“怪我,是我骗了你。当时实验出了不小的问题,事情紧急,我没办法不去管。”
贺临礼一边解释,一边把自己的脸轻轻靠在贺知意头顶。他一手安抚贺知意的后背,一手轻轻抚触上贺知意的头,轻声笑道。
“所以我给你找了许渊。他能帮你解决的。”
怀里的人闻声一动不动。
贺知意缓了一会儿,慢吞吞抬头起身。她仰头看贺临礼,见贺临礼神情已经恢复正常,一点没有哭过的样子。她努了努嘴,不满轻哼一声。
下一秒贺临礼两手捧上了她的脸。他也垂着视线看她,眸光暗沉,喉结滚了滚。两人凑得近了,贺知意听见了他吞咽的声音。
贺知意长睫垂着,眼神闪躲,身体上已经有要躲他的趋势。下一秒贺临礼又将她拉进怀中,这次抱得很紧很紧,贺知意突然撞进他怀中,脑袋撞得有些发懵。
贺临礼把头埋在他脖颈,哑声诱哄着人。
“贺知意,说你喜欢我。”
好半天等不到怀中人的回应。
“就一次,贺知意,就一次。”
贺临礼用上了哀求的口吻,贺知意闷声一句“不喜欢你”,抱着她的人动作一僵。贺知意有所察觉,慢慢抬手,轻轻环抱着他,像为安慰贺临礼一下。
空气中是一阵冗长的安静。
良久,贺临礼再度哑声开口道歉。
“对不起。”
“贺知意,对不起。”
现在变成了贺临礼情绪低沉,贺知意被他抱得有些喘不上气。她学着先前贺临礼安慰她的动作,努力抬起手来,一下又一下轻抚着贺临礼的后背。
“贺知意,为什么不恨我?”
贺知意没有停下安抚人的动作,她安静思考着贺临礼这个问题的答案。从初见到现在,回想跟贺临礼相遇的点点滴滴。她没什么可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