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明白自己利用过贺临礼,甚至有暗自承认过自己那样依赖着贺临礼。
但贺临礼呢?
他为什么会帮她,为什么愿意帮她,甚至无所谓给她利用,还因陈轩那番言论动了手。
不明不白的行径和情绪。
也不怪贺任会那样生气,换成其他的任何长辈得知这种情况,也不会理智到哪儿去。
她一直觉得贺临礼无坚不摧,即使她的事影响到其他任何人,也绝对影响不到贺临礼。
可她想错了,从今天发生的事来看,她不可能影响不到他。她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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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班长。”
许程文的目光太过赤诚,似不愿留给贺知意一丝一毫辩驳的机会,贺知意哑然,慢慢垂下了视线。
两人相对无言。
贺知意两手提着礼物置于身前,两边的腕骨双双呈露,指节细长而白,指尖微微泛红,身形瘦小,披着的长发及腰。
她此刻沉默低头,从她的头顶平视过来,堪堪到许程文的肩头。许程文一瞬间觉得恍惚,他竟长高了那么多,高出了贺知意那么多。
不知不觉间,大家都在长大。
可贺知意总是给人一种错觉,一种她永远都在原地停留的错觉。她的世界好像总是乌蒙蒙不见天日,也永远给人在无声挣扎的现象。
许程文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贺知意总是这样,总是这种状态。他真的很烦躁,也很挫败。
他从小到大都遵循着父母的要求,曾经有时候也会反抗一下他们,但总能收到对方无言的沉默,以及他们眼底对他那深沉的失望。
那种时候,许程文便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了。
他们并不会骂他,却能一句话也不说的警告他应该去做什么。也正因如此,许程文按照父母对他的规划,这一路都以一种另类的顺风顺水走来。
他习惯了事事依照父母的安排,以至于时间久了,他开始麻木,不去深思这样有何不妥。他只要照做就好,只要他一个人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