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图特摩斯的话,心中的只觉得无比慰贴。我回握住图特摩斯的手,看着他:“你已经给了我很多了,那些其他国王或许根本舍不得给予他们妻子的专情、信任、理解,你已经统统给了我。
放心的去吧,像一只雄鹰一样,尽情去翱翔去征服,那片广袤的土地本就是属于你的天地。我会尽我所能,替你守住两土地的江山,守住你的子民。”
我想,这是我面对图特摩斯给予的信任时,此时唯一能够做出的回应。
【??作者有话说】
注释1,图特摩斯的这篇诏书引用自拜占庭科穆宁王朝的阿列克塞一世在一次远征前颁布的赋予他母亲监国权利的诏书,做了修改。
本来想要自己写的,但是确实无论如何写出来的都与一位真正的国王所颁布的诏书有着很大的区别。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引用一些先人的智慧,当然,要是大家觉得不妥,我后续会替换成之前自己写的
伤离别
一个月之后,我在卡纳克神庙的码头,送别了图特摩斯。虽然有意想要与他共乘着战舰,一路将他送至下埃及。可又唯恐这会打乱了他的行军计划,最终也未能成行。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此时的我们正站在码头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依依惜别。我哽咽着看着图特摩斯,这句话不知是在宽慰他,还是在劝慰我自己。
我将那据说受到了阿蒙-拉祝福的圣甲虫护身符,戴在了图特摩斯的胸前,又小心地理了理本不存在的灰尘。
“凯蒙帕拉,今日来为你送别的,不是王后,仅仅只是你的妻子。将士们,你们是两土地舍身忘死的英雄,可你们也是我身后,无数女人地丈夫,无数孩子的父亲。
身为王后,也许我该预祝你们将在迦南地区立下不世的功绩,将为自己的家族赢的无数的荣光。
可此时,身为妻子,我只想说出我身后女人们的心声——活着,回来!”
此时码头的周围,呜呜咽咽地哭声早已响作了一片。
图特摩斯神色激动,他搂过了我的肩膀,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我的唇上深深印下了一个缠绵而不舍的吻。
“我答应你,静怡,我一定会好好地,活着,回来。”
哪怕图特摩斯此时表现的势在必得,然而战场上生死无常,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但到了图特摩斯的保证,还是让我的心中稍稍安定了下来。
图特摩斯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至少……至少在历史上他战无不胜,平平安安地活到了寿终正寝。
可我身在这个时代,身为这个男人的妻子,便再难以自持,再难以保持绝对的理智。
终于图特摩斯温热地唇离开,可有力的臂膀仍紧紧地箍在我的腰间。我看到他转身对着战舰的士兵们大声地说道:
“追随着我的将士们!我知道你们此时都是报着必死之心,想要与我一起上阵杀敌,驱逐阿蒙-拉的敌人。
可是你们要知道,心怀必死之心的队伍固然可怕,但更加让人望而却步的,是心怀守护信念的队伍。
我们因为有要回来的故乡,有要守护的信念,所以我们坚不可摧!我的战士们,让我们一起大获全胜,满载而归!”
一列列的军舰甲板上,站满了士兵,此时气氛沸腾了起来。埃及必胜,凯蒙帕拉必胜的口号响彻了天际,与码头上哭泣的女人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孟图神作为底比斯地区所信奉的战神,祂的大祭司也出现在了这次送行的队伍中。他率领着神庙中的祭司们早在战士们登船之前,便已经为他们逐一送上了孟图神的祝福。
而此时,大祭司的祝圣之辞再次提醒着我与图特摩斯,吉时已到,大军到了起拔的时候。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看着战舰在尼罗河中渐渐变成了视线中一个渺小的黑点,我颇有些自嘲地一笑。
“阿蒙涅姆赫特,梅蒂,走吧,我们也该回宫了。”我拭去眼中的泪水,强忍下心中的不舍与担忧,牵起两个孩子的手,朝着他们露出了一个大概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