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晓枫想了想说:“这个可以有。”
荆涛一拍手掌,说道:“小小的户口本难不倒聪明的荆涛。我马上给妈妈打电话,让她来时把户口本带上。”
芮晓枫看了看表,说道:“明天早上再打也来得及,他们应该睡了。”
荆涛也低头看了看表,说道:“好吧。”
他说完,就扭过身子,面向芮晓枫伸出双臂。
芮晓枫不但没有响应他,反而和他拉开距离,低声说道:“酒味太大。”
荆涛一听,就泄了气,外婆还没入睡,他又不敢造次,就垂下头。
芮晓枫起身又给他倒了一杯白水,忽然问道:“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没少喝?”
见芮晓枫转移了话题,荆涛说道:“是比平时多了那么一点。”
芮晓枫说道:“据我所知,激发男人喝酒有这么几条,一是借酒浇愁,二是酒逢知己,三是高兴,显然,你不是后者。”
“你说错了,我今天晚上除去第一条,后两条都占了,既酒逢知己又高兴。”
“哦?”芮晓枫审视着他,说道:“怎么我觉得这三条哪条都可以排除,唯独第一条不能排除。”
荆涛看着芮晓枫,问道:“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是借酒浇愁?首先,我今天晚上喝的是朋友的喜酒,又是跟几位老同学一桌喝的,而且,我自己也喜事临期,我何来借酒浇愁?我不但不愁,反而为朋友喜结良缘而高兴,而轻松,而心情舒畅!”
芮晓枫仍然不紧不慢地问道:“这么说,这位朋友没结婚的时候你不高兴、不轻松、心情不舒畅吗?”
荆涛想了想说道:“嗯,有那么一点。”
“那一点……是多大?”
荆涛不知道芮晓枫为什么会对这个问题这么感兴趣,就回答道:“一点就是一点,不多,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那你是希望她结婚还是不希望她结婚。”芮晓枫继续问道。
“当然希望她结婚了,而且希望她一切都好!”
“那就是你很在乎她喽?”
“不能说‘很’因为……”荆涛不知该怎样回答他这个问题,就喝干了杯里的水,然后起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没坐回原来的位置,而是靠着身后的八仙桌,问道:“你怎么对这个问题这么感兴趣?”
芮晓枫笑笑,她看了一眼八仙桌上自己的包,刚伸出手去拿,荆涛便将包递给了她。
芮晓枫接过包,快速地拉上拉锁。
就在芮晓枫准备拉上拉锁的时候,荆涛忽然发现她的包里有一张请柬,这张请柬很熟悉,他在王占生的车里也发现了一模一样的请柬。王占生告诉他,这是焦刚给他打完电话后,专门送到他手里的,当然,还有写给荆涛的那一份。
当时荆涛还说焦刚太讲究了,电话通知到了就行了,还专门送来请柬。
看到这张请柬,联想到刚才芮晓枫那些莫名其妙的问话,他心里油然升起一种不确定的判断,就收起笑容,指着她手里的包很认真地问道:“那是谁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