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才,眼见着容止端净的战虚明,从手边盘子里拿了一块指甲盖大的骰子糕,略略一掂量,没有放入口中,而是直接向身后一弹,看都没看弹到了哪里。
不过,以她正对面的位置倒是正好显而易见。
差点被呛死的音掌柜连连喝水:骂娘不行,骂奶奶也不行了?
绿意姑娘善意提醒战虚明:“付公子,你要不要去跟音掌柜道个歉。”
战虚明用左边的手帕捻去手指的糕点渣,没什么情绪道:“不必。”
绿衣姑娘聪慧伶俐,嗅到别人嗅不到的一丝不寻常:“付公子与音掌柜很熟?”
又遇到一个趣人。
战虚明抬起凤眼,每当他淡淡凝视一个人的时候,在对方看来,那目光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干净清澈,甚少能读懂后面的变幻莫测。
直到把绿衣姑娘看害羞了,他才承认:“是很熟。”
绿衣姑娘竖起两个拇指对着比划了一下,兴奋点奇怪的:“是这种关系?”
战虚明又没有说话,依然是那么直勾勾盯着她。
绿衣姑娘权当战虚明默认,浪费自己番外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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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姑娘这是做什么,难道付公子看不上你,打算硬来吗?”拿萧少年出来仗义执言。
倒是令袭音意外。
方才徐恭熙被战虚明拒绝,愤然离开,在场人皆知前因后果。
也有人精猜测徐恭熙无非是想假借这件事,强抢战虚明。滋时人被她带走,府门一关,再发生点不知是真是假的巫山云雨,春风一度,逼迫之下,不娶都不行了。
所以,就在拿萧少年阻拦下,周围也有不少正义之人纷纷附和。
纵使被说的脸一阵泛青一阵泛白,非但没有把徐恭熙给说退,反而加重了她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逆反心,好的东西必须是她的。
早在清晨战虚明刚入园子时,她就一眼瞧上了。偷偷派人去旁敲侧击出去打听过了。
这位付公子是商贾出身,虽然家产与叶家不相上下。但商,终究属贱,连个普通农户都不如,在求如城没什么实权。
等人弄到手了,怎么说怎么做,还不都由着她胡来。
风流韵事过几天也就随之散去了,滋时那些姑娘们也只有羡慕流口水的份儿,说不定还能传为一桩美谈佳话。
想到这里,徐恭熙拿团扇用劲儿戳比自己高半头的拿萧少年:“一个兵部武司库主事家的死断袖,也想拦本姑娘?哦,对了,听闻龙渊国与孤月国今年联袂科考,你也报名了。怎么,容公子是想考进炎光帝后宫,还是天锦帝后宫啊?本姑娘可听闻这两位帝王个个都如狼似虎。你这小身板能伺候得了哪一个呀?”
如狼的袭音:“……”
如虎的战虚明:“……”
拿萧少年直接惊了,愤然指着胆大包天,口不择言的徐恭熙:“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怎能把话说的如此恬不知耻。如今改天换地的苪国功劳全在于炎光帝与天锦帝明智之策,徐姑娘如此侮辱二主,欺君罔上,可知何罪?”
徐恭熙耻笑拿萧少年的虚伪:“宋公子,这炎光帝跟天锦帝都不在此处,你这忠诚劲儿表现给谁看,恭维话说给谁听呢?”
战虚明、袭音默默一对视。
少年粗鲁用萧把一直戳自己的蒲扇打落在地,强忍要动手的冲动:“今日你若敢带走付公子,就是目无王法,宋某自会去衙门告你。”
袭音没想到这位那萧的宋姓少年能如此浩然正气、风骨峭峻。难道就因为喂了一口食,绘了一幅画,投了一次壶,就打算倾心相许了?
战虚明这三言两语就能笼络人心,让其为他效命的手段,袭音真是学不来。
疯抢战虚明的不只有女人还有男人,她怎么就没遇上如此明目张胆来抢自己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