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茉儿白了她一眼,“就是这风华绝代的人物害得你无法嫁人。”
冬杏的脾气一向温驯,逆来顺受,太过执着并非她的本性。
段茉儿就是见不得她露出一脸认命神态,气得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恼道:“你这个不争气的,要不是认识了我,早就被人给欺负死了。”
在谈话间,只见那两个男子在一家玉器店停了下来,很快有小厮过去给他们牵马,两人往店内走去。
见状,段茉儿眨了眨一双大眼,哼笑道:“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既然坏我好事,他自己也就别想痛快。”
冬杏一把拉住她的手,紧张道:“你要做什么?”
“给那位自以为是的公子找晦气去。”
盛阳城在大铭王朝非常有名,因为这里盛产玉石,大多数商户都以卖玉制品起家致富,而很多外地客人都会专程来盛阳带几块珍稀的玉石回家珍藏。
那两名男子也是为买宝玉而来,而其中那名贵气逼人的白衣男子,正是当今四皇子,人称四王爷的李玄臻。
他此番带着贴身护卫明轩出京,就是想到盛阳买些上好玉石献给父皇,可惜两人一路逛来,始终没发现让人眼前一亮的珍品。
本来听闻盛阳四全阁卖的玉石成色不错,这才进去转了一圈,但仍旧是败兴而归。
在踏出四全阁大门后,明轩朝李玄臻声道:“少爷,有句话是这么说的,‘黄金有价玉无价’,只要您有这份心,就算带回去的不是绝佳上品,老爷也会很开心的。”
两人这次是微服出行,隐姓埋名,所以在人前明轩都用少爷来称呼自家主子,至于他口中的那位老爷,自然就是当今大铭王朝的皇帝了。
手执骨扇的李玄臻闻言微微一笑,“你家老爷自幼锦衣玉食,被人伺候着长大,接触最多的就是金银珠宝,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但成色不好的东西也绝对入不了你家老爷的眼。”
扬了几下扇子,他继续道:“既然咱们都来到盛阳,怎能不选个真正能让老爷入眼的宝贝回去讨他欢心呢?”
“可是少爷,咱们此番来盛阳是另有要事在身的,您忘了白太傅的话吗?”
李玄臻不慌不忙的将扇子阖拢,“太傅交代的事情得暗地进行,给老爷选礼物的事情才是明着的正事,如果不把明面上的东西掩饰好,暗地里要做的事岂不是会很快泄了底?”
明轩闻言立刻低下头,“少爷教训得对,是属下过于心急才疏忽了,差点主从不分。”
他笑而不语,只是迈着小方步,慢条斯理的和明轩走向马棚。
在小厮的引领下,两人来到马棚取马。当解开绳栓上马正要离去时,两匹马却只向前走了几步便奇怪的停在原地。
安坐马上的李玄臻和明轩一怔,同时向后望去,就见两匹马的马尾间竟拖着一条细细的绳子,那绳子将两匹马的尾巴牢牢绑在一起,才导致两匹马没走几步就因为那绳子的牵扯被迫停了下来。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下马察看,马棚外正候着的小厮见状,忙不迭地迎过来,仔细瞧了情况后顿时脸色大变。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将马牵进来时明明还好好的,怎么才一眨眼的工夫,两位公子的马尾居然就给绑在一块儿去了?”
小厮在马棚工作多年,自是一眼就看出这两位公子的马品种非凡,乃真正的宝马良驹。
而这两位公子的穿着更是贵气,尤其是那位白衣公子的眉宇间尽展雄风霸气,令人心生折服。
小厮虽然不知对方是何等身份,但凭他多年的阅人经验,断定这位白衣公子非富即贵,现在遇上了这情况,若两人怪罪下来,他可就完了。
见小厮面露惊恐,李玄臻宽容道:“这不怪你,你去忙吧。”
当明轩正认真将被绑在一起的马尾解开时,李玄臻反倒悠哉的摇着扇子,在马棚的周围察看,没多久他就发现在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浅粉色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