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凌故月换上另一套衣服。
衬衫脱下的那一刻,能清楚的看到凌故月身上的伤疤,但他没多做停留,很快就把里衬套在自己身上,伤疤被一层层奢华的衣物包裹,从表面上看起来,凌故月就像一个穿着华丽、面容精致的人偶,没几个人知道他美丽的外壳下是残破不堪的皮肤、是后遗症未知的身体状态。
“故月。”
“嗯?”
“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萧谨难免会感到心疼。
凌故月的手一顿,然后无奈笑了笑:“不辛苦。”
凌故月刚穿好衣服,萧谨还没来得及夸出口,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娴娴冲了进来,特地在他们面前转了一圈。
“爸爸,我穿这个好不好看?”
她晃了晃脑袋,头上的头饰也跟着摇晃。
“好看,”萧谨夸赞道,“我们娴娴也长成一个小美女咯,班里有没有男生喜欢你啊?”
“哼,没有,他们说我太凶了,以后嫁不出去。”娴娴有点不服气。
“那就别嫁了,他们不知好歹,”凌故月说,“到时候我给你挑十八个帅哥让你选,你看谁最顺眼,就娶进来给你当牛马,哦不对,驸马。”
“好耶!”
萧谨想说点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没反驳。
一家三口手牵着手来到了地下一层,人还没走到停车场,就听见了马叫声。
看到那一群马队,萧谨停下了脚步。
“要骑马去市区?”萧谨问,“婚车呢?”
“婚车是西式婚礼开的,我们这种传统婚礼一般骑马去宴席,你不是会骑吗?”
“会倒是会,就是有点意外。”
“怎么,不喜欢?”
“也没有,挺特别的。”
在一群白马中,两匹黑马尤为显眼,它们的毛发被养得油光水滑,身上都是矫健的肌肉,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名马。
凌故月跨坐到马背上,拉起牵引绳,那匹马很听话的往前移动了一点距离。
“我今天才知道你会骑马啊,你还有多少东西瞒着我?”萧谨问。
“我不会一次性告诉你的,要一点一点的挤出来,保持新鲜感。”
萧谨无奈笑了笑,他把娴娴送上马背,再自己跨坐上去,把防护都做好,他和凌故月对视一眼,即使没说话,也很默契的扯了下绳子,两匹马一同转向出口的方向。
“爸爸,我要学这个!”娴娴兴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