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有利也有弊吧,这事一时之间都说不清谁对谁错。
萧谨摸了摸娴娴地头,劝说道:“你能挺身而出维护他,爸爸很高兴,但这种事情可以不用暴力的手段去解决,还有,你要学着消化别人跟自己不一样的想法。”
“爸爸,我不太明白。”
“这个世界很多事都不是非黑即白的,你有你的理,他也有他的理,不能因为对方想法和自己不一样就直接上拳头吧?这样社会不就乱套了?”
“可是……”
“而且,爸爸做的事不一定是对的,又或者说不一定是完美的,引来别人的不满也正常。”
娴娴撇了撇嘴,委屈道:“那我要跟他们道歉吗?”
“你自己看着办。”
娴娴犹豫了一会,然后走到那两个男生面前,低声说:“对不起,我不该随便打你们的……”
他们应该是被打怕了,面对娴娴的道歉也不敢吭声,甚至瑟缩了一下脖子。
娴娴走了回来,有点失落:“他们好像不想原谅我……”
“他们……还没回过神呢,以后下手别那么重。”
“哦……”
萧谨又看向班主任,问道:“老师,下午的课重要吗?会不会学习新知识?”
“没有,下午是复习。”
“那我给孩子请个假吧,我想带她出去散散心。”
萧谨带着娴娴来到了停车场,一打开车门,看到凌故月,娴娴又面露难色了。
“怎么,又嫌弃我了?”凌故月冷哼一声。
“你怎么来了?”
“女儿在学校里面打架,做家长的来学校出面不应该吗?”
萧谨趁机把娴娴塞进车里,然后自己坐上去,快速地关上车门。
“故月你听我说,她是为了你才打架的。”
“什么?为了我?”凌故月感到意外。
“不是!”娴娴连忙否认。
“那两男生对你大放厥词呢,咱闺女听不下去,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哟,懂得维护你爹了?而不是跟他们一起骂我?我很欣慰啊。”凌故月意味深长地问。
“我没有维护你!我就是看他们不顺眼而已!”虽然她嘴上那么说,到泛红的脸颊暴露了她的不好意思。
凌故月掐了一把她的脸,语气止不住的愉悦:“看在你今天帮我出头的份上,下午带你去划船。”
“真的?”
“嗯,但是你以后不能再叫我坏蛋爸爸,能不能答应我?”
“哦……爸爸。”娴娴虽然不情不愿的,但还是改了口。
凌故月这才满意地笑了,他招呼司机开车,一家三口前往早已准备好的湖边散心。
要不是萧煜打电话过来问父亲的葬礼什么时候办,萧谨都差点忘了自己的亲爹还冻在殡仪馆里。
他想赶在大婚之前把父亲葬下去,所以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人类领地,筹备葬礼。
消息一发出去,来参加父亲葬礼的居然没几个人,当初怎么说也是风光无限的萧董,一群人上赶着跟他称兄道弟,结果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连参加葬礼都凑不齐一桌人。
既然这样,也没必要开席了,过来殡葬馆走个过场就行。
父亲的尸体还是挺完整的,脖子上的红痕也能让尸体美容师盖住,可以体体面面的离开,萧谨这才反应过来这两年多身边离去的人大多数都死得特别惨烈,父亲这都算走运了。
萧谨坐在父亲的尸体旁边,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心情有些复杂。
父亲死的时候他没有觉得开心,也没有松一口气,反倒有些难受,也许血缘关系不是那么容易斩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