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故月刚下车,就听到附近村民的议论纷纷,全是嫌恶的语气。
如果是符月,他们肯定不敢吭声,但凌故月他们就敢议论,看来形象还是不能太和善,不然谁都觉得能踩他一脚。
他们还没走近清苇湖,就能感受到脚底的地面在震动,已经听到大型抽水机的声音,周围的供电设备全都用在了那边,附近的加工厂和学校只能停课停工,这一天下来损失很大,按施工人员的推算,至少也要费时十天才能抽到湖底。
凌故月耳朵被震得有点难受,但他还是硬撑着凑了过去,面无表情地看着浑浊的湖水。
“总统,要是真挖出来什么东西了,这里的村民怎么办?”一旁的贺笛大声地问,“淡水养殖不能继续做了,很多村民都会失业吧?”
“谁说不能继续做了,”凌故月还是很冷静,“挖完了底下的东西,湖水还要灌回来的。”
“真挖出点死人死尸了,谁还敢继续干啊?”
“你小看做生意的心理素质了,”凌故月斜了他一眼,“况且,哪个湖里没死过人?他们见得比你多了。”
“噫……”贺笛嫌弃地说,“要是真挖出什么恶心的东西,我以后都不敢吃鱼了。”
“什么心理素质啊你,亏你还上过两次战场呢。”
“行了,这里我盯着就可以了,你跟你丈夫回驻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嗯。”
凌故月冲萧谨使了个眼色,萧谨乖乖跟在他后面,一同爬上山上的驻店。
驻点是临时搭建的板房,隔音几乎为零,即使关门关窗,凌故月也被震得头疼,他刚坐下来,魏鸣秋就给他递过来一对耳塞。
“带着吧,这里对我们的听力来说太折磨了,带上了还是能隐隐听到别人说话的。”魏鸣秋说。
凌故月把耳塞带上,是好受了许多。
他环视了屋内一圈,问道:“时雨呢?”
“他看他们抽水去了,像个小孩一样,”魏鸣秋无奈笑了笑,“不懂有什么好看的。”
“他本来也没多大吧,不就二十四五岁。”
“其实我是喜欢成熟点的,这种年下的谈着挺累的。”魏鸣秋叹了口气。
“嗯……”凌故月瞥了萧谨一眼,“还是看人吧,年纪大和成熟是两回事。”
萧谨觉得自己被内涵了,但不敢吭声。
凌故月看了萧谨一会,然后忍不住开口:“愣着干嘛?泡茶去啊,这里没有管家伺候我们。”
“哦哦……”
萧谨连忙起身,走到另一个桌子上鼓弄起了茶叶。
魏鸣秋意味深长地笑了:“哎呀……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等萧谨泡好了茶水,魏鸣秋一通电话把易时雨叫了回来,四人就围在桌子周围,开始梳理证据。
凌故月看着符月的出生信息,认真道:“这怎么看都是一个庞大的实验团队才能做出的事情,而清苇湖在五十多年前被选为驻点之一,泠安村孤儿院则是投放点之一。”
魏鸣秋分析道:“符月是三十二年前才上位当狼王的,也就是说在他之前的那任狼王也有可能是知情者之一?甚至是策划者之一?符月上位当狼王有他的原因吗?”
“我估计大概有,符月上位之前已经普及电脑记录档案了,当年的那些资料都被清理得很干净,只有权限够高的人才能动那些数据。”
萧谨拿出之前外婆给他的合同,感到疑惑:“我妈妈和符月同年出生,可实验的方式却不同,有没有可能当初不止一个团队做这种实验?又或者说一个团队有好几种实验方案?”
“你外公参与的那个实验机构查了吗?”易时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