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飞溅到车窗上,和雨水混到了一起,血腥味顺着缝隙渗进了车内,萧谨闻着这个味道头晕又反胃,他明明不晕血,可现在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强烈到影响到他的生理机能,蛇鳞不受控制地冒出皮肤,遍布他的手臂、脖颈以及小腿,蛇鳞所到之处瘙痒又刺痛,他用力抓挠了一下手臂,没想到竟然渗出了血。
车子又剧烈震动了一下,貌似又有什么东西撞了上来,他没坐稳从座位上摔了下来,刚想起身的时候,口袋里掉出了一个东西——是那个羊族夫人给的药丸。
他旁边的玻璃裂缝更大了,再来一下重击应该就能击破。
他把药丸捡起,仔细看包装上印着的字,全是英文的专业术语,但有个词他很熟悉,他回忆了一下,好像自己吃的某种镇定情绪的药物也有这个成分。
应该只是普通的镇定剂吧?无冤无仇的不至于害他吧?
萧谨还没琢磨明白,车窗就被外力一圈击碎了,玻璃碎片飞溅在他身上,一只长着锋利长指甲的大手朝他伸了过来。
他抽出凌故月配给他的手枪,想对着那只手的手心发射一发子弹,但他现在无法集中精神,没瞄准将子弹打出窗外,这一行为让窗外怪物更愤怒,它胡乱地攻击着车内的一切,座椅瞬间被它划开几道很深的口子。
萧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拆开药丸生吞进了肚子里,他再次拉开枪栓,却怎么也对不准那只胡乱摇晃的手。
萧谨集中精神,散发出身上的毒气,但车窗口子太小,并不能影响到外面的怪物。
他也不知道哪来的胆,愣是扑上去把那只怪物的手抓住,然后对准手肘初的血管咬了下去,对它的身体释放毒液。
血液侵进入他口腔的那一刻,他感觉心脏紧了一下,并伴随着轻微的疼痛。
怪物在被他咬住的那一刻就不动了,好像全身都变得像石头一样僵硬,要不是能感受到它脉搏的跳动,萧谨还以为它死了。
车外近距离的发出几声枪响,随后那个怪物被拖了出去,萧谨看到几个西北狼士兵将他头颅砍下的画面。
心脏越来越难受,跳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萧谨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背后都冒出了一层汗。
难道那不是镇定情绪的药物?而是反方向来的?
但他顾不上那么多,现在继续待在车上只会越来越危险,这里的空间也不够他释放能力,他顺着车窗爬了出去,落地的那一刻,一把冲锋枪朝他扔了过来,他连忙接住。
“就知道你坐不住。”凌故月埋怨道。
“我……”
萧谨也不好辩解什么,他只好学着那些护卫的样子,用枪对那些怪物进行扫射。
他们都发现了,那些怪物的蛇尾像是长了独立的脑子一样,上半身血肉模糊了也阻止不了下半身移动。
都说蛇打七寸,但尾巴的部分是从十寸开始的,再加上脑特晶体的本质是寄生虫操控神经,如果它们下半身也植入了脑特晶体,恐怕光砍头不行,还要腰斩。
这很麻烦,脊椎骨不是普通的军刀就能砍断分离的,估计要上电锯。
但一般护卫队不会带这种东西,他们也没想到在狼族大会刚结束的大白天就会被人暗杀,未免也太猖狂了点,这无疑是向西北狼族宣战。
不过萧谨的毒液可以让这些怪物短暂的停止行动,这是一个突破口。
但是他一张嘴咬十二个怪物也比较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