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故月刚想上手掐娴娴的胳膊,她立马躲开,一脸警惕地看着凌故月。
“你喝的这鸡汤都是我做的呢,怎么掐一下都不行啊。”凌故月撇了撇嘴。
“你做的?”
“是啊。”
“狼王也要自己做饭吗?”
“这不是看你爸辛苦亲自下厨给他补补吗,我还是要疼一下老婆的。”
萧谨差点被呛到,他抬起头,一脸震惊:“……老婆?”
“都说了你嫁给我我不会亏待你。”
萧谨思索了几秒,然后接受了自己的定位,老婆就老婆吧,又不会少一块肉,还能多吃两块肉。
吃饱喝足后,凌故月看着娴娴,觉得她心情不错才开口问:“娴娴,你现在拼音字母都学得差不多了吧?”
“嗯,都学完了,老师还说我学得快呢。”
“那九月份开学还早着呢,要不你先去爷爷奶奶那玩一阵子?”
娴娴没敢说话,转头看着萧谨。
萧谨劝道:“之前我们也去过啊,你不是也挺喜欢爷爷奶奶的吗?犬族领地好吃好玩的东西也不少呢。”
“爸爸,为什么又要搬走啊?”娴娴有些委屈。
“不是搬走,你的家还在这,只是爷爷奶奶想你了,爸爸从下个月开始又要经常出差怕照顾不了你。”
“我可以照顾我自己的,爷爷奶奶想我了可以跟我视频聊天。”
萧谨看了凌故月一眼,凌故月叹了口气,无奈摇摇头。
两人轮番上阵劝了好久,娴娴才勉强点头,红着眼睛回了房间。
大人的纠纷,无辜的孩子遭罪。
凌故月打开窗户,看着楼下那颗腊梅树,回想起符月被自己捅死在这里的场景。
他虽然死了,但留下的罪孽并没有消失。
如果是符月的决策导致西北狼族有错,凌故月会替他道歉,该给的补偿都给,这样才算画上句号,罪孽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被淡忘或消失,反而会变成一颗定时炸弹,时间越长威力越大。
他的肩上被人披上一件外套,他知道萧谨走进来了,只是没有回头。
“别着凉了。”萧谨说。
“已经不冷了,下个月估计能穿短袖了。”
萧谨没有说话,只是从身后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的肩头。
“怎么了?”凌故月问。
“我害怕,”萧谨声音闷闷的,“我害怕战争。”
“谁不怕呢?我也怕啊。”凌故月无奈地说。
窗外吹进来一阵凉风,连带着室外那股湿润土壤的味道,将两人的发丝轻轻吹起。
看来又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