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父子傻了眼,无怨无故的,哪能承受的起这番大礼,虽然不懂却也明白此礼不同,连忙起身下座亲手扶温绰起来。
“温少主这是何意?行如此大礼若是让圣上知道,沈家可说不清楚。”沈长临心有余悸之余,眼神还瞟向了他那个坐在位上一言不发的闺女。
沈窈更是一脸疑问,默默回了个我也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神。
温绰礼毕起身,又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漆黑的玉佩,搁置在沈长临面前的案桌上。
清脆的响声将几人目光又吸引到了玉佩上,其色漆黑如墨,雕刻的纹饰十分出神入化。
这玉的光泽柔和而温润,虽是墨玉,却并未给人带来寒意,圆壁形的玉佩被分割成内外两环,中间仅有几颗玉柱作链,外环是古朴的文字,内环则是一直栩栩如生的墨色镂空蝴蝶,不必拿起来细细观赏都仿若活物,下一刻能映着光在煽动翅膀。
这种极致的好物件,哪是在常人能够看到的。
“这。”
温绰也这才微微颔首开口解释道:“沈大人勿惊,此玉佩乃是当年出生时父王命人为打造的身份玉牌,蝶是苗疆吉福的象征,也寓意“福迭”,此玉也一直是我随身佩戴的命玉,所以现在交与沈大人保管,也是想聊表温某求娶贵千金的心意,这番前来有些匆忙,礼我已经安排人备下了,不日便会送来。”
明明是苗疆的二少主,他说这番话时却完全没有以本少主自称,这并不符合礼节,但却也是温绰想以后辈的身份表示尊重。
沈大人:?
沈同尘:?
外加一个更是不知所措的沈窈:?
“啊。?你说什么?”惊得沈窈都一时都失语,脑子里轰的一声犹如惊雷炸响,愣是没反应过来他最后一句的意思。
他提前也没同她商量过此事。
她也没说过同意要嫁给他呀?
嗯?他们不是有要事所以来京城的?
按照温绰后来话就是,当时确实是为了要事来京城,但这件事也是一等一的头等大事,他已经等不了继续无名无份下去了,但作为男子又不可能一直央求着负责什么的,于是他就干脆。
直接将求亲一事提上了日程。
沈同尘察觉到自家妹妹不对劲,纳闷道:“你。也不知此事?”
郎都要求娶了,女还傻愣愣的未知,这显然被沈同尘误解成了另一层意思,这算什么,想要强娶?
他温绰虽贵为苗疆少主,可他们沈家也是京城名望人家,在金陵城也更是有一方雄厚的家业,总不至于卖女求荣,也没有那必要。
于是清了清嗓子,沈同尘先前一步道:“温少主还是收回这玉佩吧,虽说自古嫁人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们沈家一脉子嗣单薄,沈某也只有这一个妹妹,父亲和我的意思都是想顺愿她的想法,所以也才将她自小养在金陵城,为的,就是不想让她受到过多世俗的束缚。”
沈同尘这话不仅不失礼,还为沈窈撑着腰,女大自然会引得蝶飞蜂舞,若是寻常人家回绝,或许说得还会更委婉一些,但沈同尘并没有,他的想法便是如此,他就这一个妹妹,如何也不想让她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