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纪谨一离去背影,乔郁珩心里乱糟糟的。
他承认自己对纪谨一余情未了,可是他做不到什么都没有发生。
自己和纪谨一之间的感情参杂着太多的东西,撕开的伤口,需要时间慢慢治愈。
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把未知交给时间,时间都会给出答案的。
乔郁珩吐出一口浊气,侧身躺着,困意袭来,枕着胳膊再次陷入了梦乡。
纪谨一也没有真的离开,一直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时不时站起身,隔着玻璃看看乔郁珩有没有哪里需要帮助。
瞧见乔郁珩睡得正香,浑身的疲惫感瞬间消失。
只要你安好,我便知足。
纪谨一突然就想明白了,与其一直纠结于过去,不如过好当下。
尽自己所能,保护好他爱的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迎来了冬天。
纪谨一和乔郁珩保持着不温不火的关系。
纪念珩也去幼儿园上学了,乔郁珩带着纪念禾时不时去乔郁年他们那儿串门。
乔郁年闲着没事,就在家里画画,顺带给自家狗子顺毛。
沈之流整天缠着乔郁年,一分钟看不到乔郁年的影子,就扯着大嗓门前门后院的喊。
刚开始,周围邻居还好奇出门察看。时间一长,都知道是沈之流太爱粘人了,离不开乔郁年。
邻里乡亲也都爱开两人的玩笑,乔郁年也渐渐爱笑了,人变得更有生气了。
初升的太阳,穿透云层,透过玻璃,在地上洒向一席金黄。
乔郁年迷迷糊糊醒来,揉了揉肿胀的眼睛。坐起身,看着远方云雾缭绕的青山。
旁边的位置早就空了,也不知道这几天沈之流一个劲儿躲着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乔郁年捶打着发酸的腿根,缓了会儿,才起身去洗漱。
洗漱完后,刚走到楼梯口,就被沈之流叫住了:
“不许动,站那儿别动。”
“又干嘛?”乔郁年靠在栏杆上,语气无奈,“感觉你变得越来越像小孩儿了。”
沈之流手里拿着一条黑色的领带,径直走向乔郁年。
“你马上就知道了,以防你偷看,先用它遮住。”
说完,沈之流就用领带蒙住了乔郁年的眼睛。
乔郁年任由沈之流牵着自己走下楼梯。
领带的遮光性挺好,乔郁年偷偷睁开眼想看一眼,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试了两次,也没能成功,乔郁年便放弃了。
沈之流把乔郁年领到了沙发旁,双手搭在乔郁年肩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