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珩翻到最后一页,才发觉这是上次自己扔给纪谨一的那份离婚协议。
乙方的署名依旧是一片空白,纪谨一并没有在上面签字。
压在乔郁珩心头的那块石头,突然就消失了。
明明之前巴不得和纪谨一离婚,当离婚协议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却没有多少勇气去看最后的结果。
一封蓝色的信封从夹层掉了出来,封面的字迹乔郁珩在熟悉不过,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谁。
乔郁珩动了动发酸的脖子,余光瞥到了端着盆站在卫生间门口的乔郁年,急忙把东西收了起来。
“阿年,傻站着干嘛?端着盆不累?”
乔郁年笑了笑,“不累,试试水温,觉得凉我在去加点儿热水。”
“可以了。”乔郁珩把手伸进盆里试了试水温,“还得麻烦你照顾我。”
“哥,你跟我客气什么。”
乔郁年佯装生气的样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乔郁年浸湿毛巾,拧干,叠成方块,递给乔郁珩。乔郁珩顺手接过来,自顾自地擦了起来。
枕头底下那蓝色的一角,无时无刻不令乔郁珩心痒。
他到底会在信里写什么?
“哥,哥,哥?”
毛巾早已掉在了被子上,乔郁年喊了几声,乔郁珩也没什么反应。
乔郁珩举着手里无实物的毛巾,在擦自己的脖子。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乔郁年猜测跟纪谨一有关,叹了口气,把被子上的毛巾提起来,装进了盆里。
“哗啦”地水声,打断了乔郁珩跑远的思绪。
乔郁珩尴尬地笑了笑,“你刚在叫我吗?”
“把手擦擦。”乔郁年把拧干的毛巾重新递到乔郁珩手中,“想什么呢,瞧你愁眉苦脸的样子。”
“没什么。”
乔郁珩擦完手,乔郁年就端着盆进了卫生间。
沈之流也买着早点回来了。
“怎么那么久?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吗?”乔郁年从桌上抽了张面巾纸,擦着手上的水珠。
沈之流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打开看看。”
乔郁年挑眉一笑,接过盒子,“搞什么,弄这么神秘。”
盒子通体都是黑色的,表面很光滑,上面还系了一个黑色条纹的蝴蝶结。
乔郁年捏住盒子的上方,轻轻推开了盒子。
拉菲草堆里面放着一个长柱形的玻璃罩,玻璃罩你是一枝开放的永生红玫瑰。
“这花是我做的,可能不太好看。包装盒是我去花店里让他们弄的,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