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楚院长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等我到得临近沙漠那片林中却发现,我兄弟口中的老毒物,公孙世家公孙善,正好一个人在林中悠哉地端坐休息,此人还是上官世家的座上宾,两家关系非同一般,却不知为何,他并没有急着和上官家的人共同向南离去。我知他是此次害我家人的凶手之一,便问其为何如此,而那老毒物自以为傲,认为我只孤身一人,功力相同,他又善于用毒,定然能轻易取我性命,便毫不犹豫地合盘而出。。。”
原因是家族中一名长老和其孙女外出之时,路过上官家地盘,由于长老有事外出,没在孙女身边,而在客栈中的孙女由感房中生闷,便出得房门,在廊上观望四处,可此时又偏巧遇到上官家的少爷,因见其孙女貌美,便对其进行了侮辱,待长老回去之时,正巧遇到此事,盛怒之下,直接将那上官少爷击杀,其余家丁则纷纷逃亡回去禀报,但其孙女后来亦是不堪受辱,择了个机会,拔剑自尽而亡。
众所周知,在这片大陆上,绝大多数女子对自己的贞洁看得很重。
后来,那名长老运其孙女尸首回家途中,被追赶而至的上官家人截杀,而在此前,那名长老也早已传书家中,要家中做好防范,但家中大多数长辈以为,此事还不至于严重到那个地步,应该会有一谈,可谁也未曾想到,这竟是楚家遭遇灭门之祸的根源。
被楚家长老击杀的上官少爷本是家中独子,亦是奸淫掳掠、欺男霸女之辈,其实早就该死,如果没有他,就没有后来的楚家灭门惨案。
那两大世家知道楚家也非易惹之辈,便处心积虑监听算计,选择兄弟二人分开的时候才动手。
当时楚院长听完,怒火中烧,盛怒之下,对其展开疯狂的攻击,二人在沙漠之中打了几天几夜,最后在公孙善重伤倒地之际,诚言向对方求饶。
深知此人绝不可放过的楚院长,立刻向其发起致命一击,可是没想到,那公孙善情知活路无望便瞬间自爆,毒血漫天。
虽然前期打斗没有沾染一丝毒的楚院长,却因为公孙善突然的自爆,使得一些毒血沾染他身,自此,他便常受毒噬五脏六腑之苦。
而在这其间,他也去找过帝都的“圣手药师”薛药成,虽然因为药材不齐而无法炼制祛毒丹,但楚院长还是心存侥幸,只是想尽各种办法,亦是无法医治,甚至运功放血都不行,可见那毒异常古怪。
最后,楚院长也只能运功压制体内的毒,而且只要不剧烈或稍长时间运功,那毒倒也是很老实。
只不过,自此之后的楚院长,因受毒性困扰,功力再无寸进。
说完这些,楚院长默默地摇摇头,看着耐心听自己如此多话的叙说,却没有任何的烦躁之意,甚至其面色也有一些悲凉的洛星,心下又是一叹,很是欣慰的继续说道。
“学院所有人只知我是楚院长,但没人知道我的真实名字,其实,我原本姓冯,叫冯天漠,我家族就是曾经名震这西漠一带的冯氏一族。后来,我为了报仇,隐姓埋名改姓楚,这一忍便是百年,百年啊!”说完,楚院长不由得仰头一声长叹。
洛星感慨万千,心中更是怒火升腾。他不知道,这上官家之人为何如此残忍,自己本身有错在先,却还联合公孙世家一举灭绝冯家,这简直就是畜生行为。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楚院长这一忍就是百年,试问,这天下间谁能有如此忍耐力,能放任仇家逍遥百年时间。
想到此处,洛星便知道,自己一定要强大起来,也只有强大起来,才能更好地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家人朋友。
“那,我是叫您楚院长还是冯院长?还有,为什么您不去寻找朋友,集合人手报仇呢?”
楚院长无奈地摇摇头,微一声叹息。
“哎,无妨,第一,都百年了,而且自上一任院长去云游,我便一直被叫楚院长,已经习惯了。第二,我身中剧毒,无法剧烈运功,否则,毒性会快速蔓延,死得也就更快,更难言报仇之事。还有,就算我聚集了朋友,但,实力绝不如那两大世家之一,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我们兄弟二人那样的机缘,拥有那样的实力,如果去了,最后也是以卵击石空余恨,所以,我便隐忍下来,但我始终未忘报仇之事,因为此仇不报,我心难安,而且还是要一举覆灭上官和公孙两大世家。”说着,不由得眼露凶光,拳头用力地攥了起来。
“院长,虽然我现在还小,但等我长大了,功力有成的那一日,如果,我是说如果,您的大仇还未得报,那么我必然相助院长一臂之力,还请相信此言。”
洛星眼神凝重,说话的语气很轻,但楚院长却从中听出了坚决。
“好孩子,我信你。”说着,楚院长指向墙壁上的字和画又道:“以前你曾问我这字和画到底是何意,如今,你可明白了?”
顺着楚院长手指的方向,洛星又再次看向那幅画和字,此时也才算真的明白,楚院长将之挂到墙上的真正用意,就是使自己时刻记得家族之仇。
洛星看完回转身形,不想让楚院长如此一直下去,随即将话题引到了另一边,说道:“哦,对了,楚院长,我还有一事不明。”
“还有什么事你就问吧,今天索性就都告诉你。”
“学院不是有规定,藏书阁三层,只有对学院有重大贡献的人才可以进入吗?为什么我却直接就可以去?我师父到底和您说了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曾是大陆巅峰炼药师?”
楚院长以为洛星要问什么重要的事,旋即微微摇头,将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