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最近太着急上火了吗,还是有些看不见的的东西在这些天变了?
越想越乱越想越烦,手上还扎着请帖,转瞬之间岁浮白却觉得自己眼上沾了什么,手指一抹发现是水。
或者说是还没落的眼泪也对。
在研究所里的人更是能看到岁浮白随着所长不在日渐拉下的表情,周身的低气压更是没几个人敢和她说话。自己组里的人平时就有工作上的交流到还好,别的同事看到是真的不敢多走近岁浮白身边去。
“所长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现在看到组长都犯怵。”
在岁浮白离开去吃饭的时候,坐在岁浮白后一个工位上的副组长这才忍不住和走前来找她吃饭的同事说。
“谁知道呢?但是蓝所长只要一回来,咱们组长的相思病肯定就能不治而愈。”同事手撑着在桌上,现在大部分的交接工作都到了他头上来,如果组长不在的话,他尚且还能高高兴兴推到副组长那去,要是在的话就只能硬着头皮上。
岁浮白自然是无心管这些的,除了日常的工作之外,她满脑子都想着是什么时候蓝明灵回来。
她回来很多事情才能接着往后做,她回来自己才够多安心些。
连她自己都逐渐发现现在自己在晚上一个人的时候情绪开始有点失控,但是欠缺的人现在却时常不在,知道她忙又不想多打扰她,万一让蓝明灵同自己一样难受的话就她可就要更烦自己了。
想到这就又是一个令人心烦意乱的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双眼看着阳台半拉着的窗帘,很快就又看向一片黑的窗外。
最后她还是决定出去走走,去外面吹吹风或许会好很多。
走在山路上蚊子以往要活跃的多,这让岁浮白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但在山顶上狂风呼啸穿过耳际的时刻,舒爽的感觉却又让她觉得这一切都还算值得。
不过视野前方的一切仍然是黑色的主调,她面前看到层叠排开到天际的山林,又都模模糊糊的并不真亲切。
林谷间的风硕大的朝她卷来,岁浮白只觉得惬意,毕竟这可比在家里睡不着躺着舒服太多了。
如果一阵风过,她就期待下一阵风,岁浮白知道它总会来的。
静默着坐在石板椅上,路灯在她身旁不远处一直长亮。
再下一阵风来之前,岁浮白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拿出手机给老妈打电话过去。
一遍没打通,于是她就又拨了第二遍。
“是岁浮白吗?出什么事了?老妈在的!”
那边接起电话的人显然很慌乱,可想想也对,要是自己在这凌晨接到他们的电话估计也要慌张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放心,我没事的,就是突然想打电话给你了。”临到嘴边又决定还是缓缓再说,岁浮白此刻也想和他们聊聊天,不过这个想法她很快就换了个方式说:“本来是想把老爸也叫上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还是很怀疑:“你确定自己没事吗?”
“嗯,没事的。”说完后短暂停了下,岁浮白接着才笑说:“老妈,难道不想知道我是因为什么事打电话的吗?”
“当然想知道,但我觉得要是你想说的话肯定会主动告诉我的。”
“老妈可真了解我,”岁浮白想想还是把自己想到的事情和老妈说了:“老妈,我有些明白你们当初为什么离婚了。”
这是怎么了,还没结婚这就开始想离婚的事情了?颜琼的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我不太能理解。”
“我有一个月没见到蓝明灵了,现在很想她。”
“我打个电话把她叫起来吧,年轻人再累也没什么的。”
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响动,岁浮白赶忙喊:“不用不用!我把老妈你吵起来心中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等她回来我会好好教训她的。”
“好吧,毕竟你老妈我是不能和你未婚妻比的。”
话语中有些酸酸的味道,岁浮白听得都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