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能溜达米安转圈是因为他突然袭击,而这次似乎对方是事先准备好的。
骤然剎车身体的惯性让他踉跄躲开身后追杀人甩出来的飞刀,跌跌撞撞差点一头栽进花园旁边的灌木丛里。
“达米安·韦恩!”
远山冬枳发出恶狠狠的“嚎叫”,惊起林中还没有早起的飞鸟,回答他的,是有一把飞出来的暗器。
货真价实的相侵相碍一家人。
大战之前必有休息时间
远山冬枳死里逃生的当天晚上不睡觉溜出去打游戏,而另一拨人似乎也睡不着觉。
离开暂时落脚的酒店高层一栋富人区的独栋别墅内,室内深夜还亮着灯,厚重的窗帘拉着,一缕灯光透过缝隙,里面是安安静静、不见一人的客厅。
房子里的人在地下室里。
虽然地下室里真正称得上人的,从生物角度,严格意义上说只有两个。
只有墙壁,没有窗户,顺着木头楼梯走下去,空气逐渐变的凝固污浊起来。
面积并不狭小,房间里空荡荡,摆放在中间是实木桌上台灯发散出来的灯光称得上是唯一照明。
推开厚重的木门,室内也仅由微薄的光亮照亮小小的一片地。
菲洛兹站在房间一角阴影处,背靠阴冷的墙壁低着头,听坐在椅子上的皮斯曼发疯。
胸口的伤口已经包扎过,皮斯曼甚至冒着被吉尔伽美什厌恶的风险死乞白赖的从乌鲁克的君主手里搞到了君主宝库的灵药去保自己一条命。
还浪费了他一条令咒。皮斯曼的眼神落在自己手背仅剩一划尚且清晰的红色令咒上,感觉更像是成千上万的蚂蚁在撕咬他的伤口。
远山冬枳有了从者和令咒。他要想杀了对方必定要使用令咒让archer发动宝具;可若是没有令咒,archer根本不会听他的命令。
一拳砸裂实木的桌面,皮斯曼大幅度的动作不慎扯到尚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
他的伤太重了,瞬间愈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伤口的位置再次开裂,没一会儿殷红的鲜血便从里向外浸透了胸口的纱布。
“他竟然敢对我动手!”
一怒之下,他一把把放在红木桌上的各种魔术道具扫到地面上,发出杂乱的东西落地声。身体继续传来的剧痛和精神上的爆炸让从小养尊处优的皮斯曼整个人都处在疯狂的边缘:
“区区一个连容器都算不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