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气息,切切实实席卷整个空间。死神的镰刀架在了这群高高在上人的脖颈上,划出血痕。
“利爪!”
“该死,武器呢!”
“别随便开木仓!”
“该死,他是变种人!?”
“杀了他!”
“他是伯劳!”
现场顿时乱成一团,怕死的面具人疯狂的向外逃窜,余下几个被踩踏不能行动的倒霉蛋。从棺材里被唤醒的利爪涌进空荡荡的空间和仿佛诞生灵智的黑色物质缠斗在一起,慌乱中拿过来屁用不顶的变种人限制器已经不知道被打飞在哪个角落。
混乱的人群和进攻的利爪成为背景。
身体里的回路已经被尽数激活,红色宛如电路板曲折笔直的线条从衣领延伸到他的左眼下方,这是魔力贯通的完全象征。
“蝙蝠侠,嗯?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收起怀表,远山冬枳一步步靠近躺在地上丧失行动能力的蝙蝠侠,黑色随着他的脚印继续扩散至整个空间。
居高临下审视着满身血污破烂的黑暗骑士,远山冬枳清楚的意识到,对方也在看着他。
隔着他和他的护目镜。
“伯劳……”沉默的落难骑士难得张开嘴用嘶哑的嗓音叫出来者的代号。蝙蝠计算机里有关于伯劳的部分数据。
“你好厉害,滑雪能从欧洲滑进哥谭下水道里。”
不明所以,蝙蝠侠移动身体,企图让自己更具有威慑力,可后背脊椎神经传来难以忍受的刺痛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伤到了更严重的地方,曾经让他一度卧床无法行动的旧伤。
也许会站不起来……
明明是劣势,蝙蝠侠还是能把出一副城市主人的模样,让眼罩后的远山冬枳恨的牙痒痒。
愤怒,还是仇恨,抑或是悲伤……还是兼有之?
远山冬枳半蹲下来,还未说话,稍稍偏移脑袋,一颗子弹擦着他的侧脸卡进了墙壁里。
右手一张一合,那个背后开黑木仓、好像尖叫鸡“咯咯咯”不停的的罪魁祸首就被牢牢绑起来送到远山冬枳手边。
尖叫鸡aka猫头鹰成员:我那是求救。
远山冬枳:叫什么叫,你开木仓的勇气呢。
管他呢,扭断脖子就安静了。
“蝙蝠侠,救命!”预知到自己的死期,男人恐惧到竟然向审判的受害者蝙蝠侠求救,挣扎间,一张白色的面具掉落,露出一张经常出现在报纸政治板块头条的熟悉面孔。
“够了。”蝙蝠侠一只沾满血污的大手颤抖着握住远山冬枳手腕,努力制止他的行为:
“你没有权利决定他的死,我也没有。”
“所以让法律吗?他好像就是管法律方面的?”
帽兜下传来嗤笑,男性青年轻浮的讽刺随即响起:
“你还真是让人伟大到落泪的圣母啊,蝙蝠侠。”
话这么说,远山冬枳还是挥挥手示意把人丢出去。一个中年男人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啪叽”。
活是活了,至于断几根骨头,他就不保证了。
“我是来找你的,显然这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远山冬枳站起来扫视一圈周围的狼藉。
蜂拥而来的利爪被一个个钉在墙壁上,如同制作标本时的蝴蝶。
“我们换个地方。”
是时候让这场闹剧结束了。
裹进披风里的身影印在布满潮湿湿滑绿藓的墙壁上,影子后面时鼓鼓囊囊的巨人形状的投影。
黑色的阴影实质化,小心翼翼的提着蝙蝠侠的蝙蝠侠的披风,同时还顾及着对方腹部的伤势,隔着特殊材质拖着对方,尽量避免黑泥直接沾染到蝙蝠侠或者说是布鲁斯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