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琢磨不透的事时,她就直接放弃,懒得再像以前那般,如履薄冰,绞尽脑汁地去琢磨,反正万事有柴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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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风平浪静时,即便鸡毛满地,也丝毫不妨事,石门学堂有谢随之负责教谕之务;夫子们各展其长,各尽其能,各得其所;出资人柴睢,专门负责解决学堂里出现的各种问题,李清赏已忘记,日子何时起变得如此惬意。
转眼又一年立夏,五月五日,适逢休沐。
秤悬梁上笑喧闺,心宽体胖的李清赏,同合璧春波等人,轮着坐称去称重。
别人体重都没怎么变化,唯独李清赏较去岁增加十六斤,她捏着双下巴,跑来书房找柴睢,准备同柴睢抱怨几句,意外碰见柴知?小姑娘。
“李夫子万安。”柴知?身高见抽长,较去岁而言,出落得更加成熟稳重。
寻常若书房有外人时,柴睢必会让人守在门口,李清赏进来时,没见到有人守门,以为柴睢独个在书房,这才直接推门进来,被柴知?迎面拾礼问好,她愣了下,忙松开捏着双下巴的手。
“你也安。”她眼睛弯地笑,分别看向柴知?和柴睢,“你们先聊,我过会儿再来。”
话音没落,人转身跑走,不给柴睢任何挽留的机会。
再说李清赏离开书房后,想着还没和柴睢说自己增重十几斤,还没严肃警告柴睢,以后不准再给买许多美味吃,于是她没回井葵小院,独个到园子西边看石榴花。
五月初的天景,石榴花尚未怒放,小小枝桠间点缀着许多红点,李清赏躺在树下草坡上打盹。
日光透过树间缝隙,斑驳落在身上,便在她快要睡着时,有人碰了碰她耳朵,旋即闻见淡淡花香,睁开眼,看见是柴睢。
她伸着懒腰,拉住柴睢手:“柴知?呢?”
“已经走了,”柴睢就势坐下来,抬起李清赏脑袋,让她枕在自己腿上,“去书房找我是何事?”
枕在柴睢腿上看柴睢,李清赏举起手捏人家下巴,新奇道:“你也有两个下巴,这个角度看起来,你比我丑多了,那么我身重增加十多斤也无妨。”
柴睢拍开她手,反击地两手夹住李清赏脸颊,把她的嘴巴挤成鸭子嘴的丑样:“你说谁丑?”
“你丑。”李清赏哦哦喔喔地艰难吐字,“你、最、丑。”
“李清赏,你再瞧不起人,我可就亲你了啊。”柴睢盯着这女子撅起来的朱唇。
李清赏充分展现了她不畏强权的斗争精神:“做人要务实,我就算增重十几斤,那也比你好看。”
毕竟不如李夫子巧言善变,柴睢二话不说俯身就要亲,却在即将亲上来时堪堪停止。
“笃——”
被迫撅起嘴的李清赏,她像鱼一样攒了口水吐泡泡。
柴睢:“……”
柴睢松开手,后仰躺倒地上,望着石榴花交织的蓝天哀嚎:“天也,报应不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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