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来,殿下,我扶你起来。”
……
纪单从西院出来,一路往后院走去,最终来到一处安静的荷花池便,郁闷的往池子里丢石头。
喃喃骂着:“气死我了!他魏离歌是什么品种的癞蛤蟆,竟说殿下的坏话,这些话真该落在陛下耳中,看陛下不把他杀了喂狗!哼!”
“你骂这么大声,不怕被别人听到吗?”一道慵懒的声音从亭子的方向传来。
“谁?!”
纪单被吓了一跳,忙循着声音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亭子里突然伸出一只纤细白嫩的手,紧接着,一抹红色闯入了他的视线,好一会,那人才抱着柱子直起身来。
“我。”
看清慵懒靠在柱子上的妖艳男子的容貌时,纪单的额头瞬间冒出了一层细汗,脑子缺氧:“二,二殿下,您,您怎么在这,方才我,我只是……”
顾君祁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看向他:“别紧张,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还能吃了你不成。”
“不不不,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只是,只是……”
“你是个结巴?”顾君祁眉头轻挑,似有些意外。
纪单一愣,连忙解释:“啊,不是,我只是有点紧,紧张,不是结巴。”
“噗……”顾君祁忍不住笑了一声,憋了好一会,才把笑意给忍下去,对纪单勾勾手:“过来。”
“啊?”纪单怔了怔,左右挪了两步,才不情不愿地迈开脚步往亭子的方向走去。
要死了要死了。
常听殿下说,二殿下平日里最是喜欢毒物,他不会是想拿他来试毒吧?
他才十四岁,他还不想死啊。
爹啊,娘啊,孩儿对不起你们,孩儿可能年纪轻轻就要英年早逝了。
顾君祁看他不情不愿地一步一步往这边挪,不由得挑了挑眉:“怎么,你很怕我?”
闻言,他瞬间立定,闭着眼睛:“没,没有,二殿下宅心仁厚,菩萨心肠,没什么好怕的,对,我一点都不怕。”
顾君祁嘴角隐隐抽了抽,扶额:“睁开眼睛说话。”
“好嘞。”
纪单立即睁大眼睛,却一点都不敢看顾君祁,只一个劲地往旁边的荷花池瞟。
看他这般,顾君祁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心想:麟儿身旁都是些什么人,玄净那个大奇葩就算了,这还有个小奇葩。
他叹了一口气,淡然地玩着腰间的玉佩:“想教训魏离歌吗?”
听到‘魏离歌’三个字,纪单瞬间回神,有些不敢相信:“这,不太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