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军雌的三诘问直接将洽奇打懵,他这才醒悟过来。修郁什么都没有做,在旁虫的角度,他仅仅是只为了救自己雌君,而被引发了能量暴动的“无辜”雄虫!
“你所说的合作也好,修郁是主谋也罢,你难道能够拿出证据?”萨缪尔清冷的眼眸,倒映出星盗气到发抖的身影。
他拿不出任何证据。
他甚至哑口无言。
洽奇终于意识到,他被修郁坑了。
从一开始,修郁就给他设好了局,让他主动跳进去。他居
然还沾沾自喜杀了那只恶心的老虫子,结果修郁达成目的,转头就拆了桥把他送入死局。
“你也不用记恨修郁,做出一副被背叛的模样来。”萨缪尔无视了洽奇的愤怒,直接戳破了他的伪装,“因为你也在算计他,不是吗?”
洽奇想要给修郁注射的药剂,极有可能直接摧毁修郁暴动后脆弱的海域。
他明知如此,却还要这么做。如今被修郁算计,也只能说是罪有应得。
“呃!”洽奇的行为过激,审讯仪器不断穿刺着他的海域。他忍住疼痛,坠着冷汗咬牙切齿道,“那你呢,你不是知道真相吗?”
“作为军雌,你总不会包庇真凶吧!”
看着走投无路的星盗,萨缪尔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是要挫败洽奇反抗的心,让他知道他只能认罪,而无法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他起身,唇角再次绽放出漂亮的笑容。伴随着椅子的“咯吱”响,萨缪尔轻声道,“洽奇,你又错了。”
“我首先是修郁的雌君。”
“其次,才是军部的军雌。”
他走上了一条违背自己信仰的路,虽然罪恶但甘之如饴。
萨缪尔不再理会身后洽奇,或痛苦或愤怒的嘶吼。他退出了审讯室,随着门的关合,这个秘密将会永远埋藏在时间里。
刚踏出门,萨缪尔便对上了劳伦斯。他轻声唤了声,“舅舅……”
萨缪尔总归是有些罪恶感的。
而劳伦斯满眼复杂地望着自己的小外甥,所有的情绪,最终都化作了一个疼爱的拥抱。
萨缪尔以为劳伦斯至少会指责他什么,亦或是追问些什么。可劳伦斯竟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欣慰道,“萨缪尔,你真的长大了……”
他懂得了自我的选择,有了即便违抗规则也想要守护的对象。
尽管那个对象是只小兔崽子。
劳伦斯道,“这个世界并非非黑即白,你无须感到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