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他的蓝眼珠——好像要滴出水来。温柔似水,是她看错了吗?
见她没反应,他开始倒洗发精在她的发上,他要为她洗头。
一点也没错。
夜漾吓得心脏要跳出来了。
他像一位父亲,对肮脏不已的女儿叼念不休。“你的头发,我一定要让它恢复本来面目。还有,以后不准你跟动物在一起,否则你全身长寄生虫的话,我就把你往杀虫药水里扔!听到没?”
“不可能有以后,玉玺本来就是我的。”她噘起嘴道。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东方昊驹狠狠地回瞪了她,他阴暗的脸,让夜漾魂飞了,不敢说话,东方昊驹趾高气昂自顾说:“你的头发染色了,无法恢复黑色,怎么办?”他只有在乎这个?”真是心口不一啊!
夜漾才不理他,反正,她才不要变回黑色呢!不过,一场苦刑即将展开;因为,东方昊驹回首叫唤仆人,紮罕和叶戈里即刻出现在他面前。瞧他们的脸——似乎像狂风骤雨般——真是奇闻铁事!王子居然帮“中国娃娃”洗头?他们心中都做此想。
“想办法——?东方昊驹用俄文说了一些话,夜漾的大眼充满不解。好半天,当仆人出去又回来时,手提着一罐化学药品,夜漾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想——噁心难闻的化学药剂倒在她的头上,东方昊驹拼命洗、拼命刷;夜漾大声鬼叫,但东方昊驹充耳不闻。
当头发恢复成黑色时,夜漾的头皮大概也被刮掉了一层皮,而头发大概也掉了一半。
“很好。”东方昊驹极?满意他的“杰作”。“我要看到你留真正长发的一天,不过,现在——”他欠身,从柜子里拿出缠在夜漾身边的假发,放在洗水台旁,他下令道:“好好洗个澡,还有,戴上这顶假发,再出来见我!”
他莫测高深,头也不回地带上门。
夜漾不敢不听话,乖乖地戴上假发。没有衣服穿的她,还是换上小肚兜。她用大浴巾包住自己,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
镜子是让人羞耻的东西,而夜漾确定自己在镜子中不感到赦然时,她才台头挺胸,心高气傲地跨了出去。
迎接她的是东方昊驹。他站在落地窗边,离她有一段距离。他西装笔挺。神色自若,满足地望着“中国娃娃”——她真真实实地站在他面前了。
他佯装不可一世道:“我昨天‘检查’过你了——想不到,乞丐原来是小女孩。”
虽然害羞,但是夜漾仍不忘顶嘴道:“知道就好。”
他目光一凛,用着几乎是命令霸道的语气。“不过,我想经过这一切——你绝对会改邪归正。不敢偷钱过日。”
没错。她怎敢?夜漾安静了。但是,她却自个儿嘀嘀咕咕:不偷钱,她又要如何过日……他完全看穿她,撇过头有意无意道:“放心,我会好好实现我说的话,补偿你的。”
实现?
补偿?
什么话?夜漾杏眼圆睁,杵在原地,她无法从他的“话中话”醒过来。
东方昊驹唯我独尊地继续说道:“希望你记得‘那夜’我说的话,‘中国娃娃’——”他的目光遥不可及。“我要收你做‘床上的情妇’。”
床上的情妇?
沙皇的情妇?
夜漾的心脏好像要爆掉了。
她转身向后跑,当她无路可退了,她就胡乱叫喊。
“神经,疯子,变态……”
因为,东方昊驹笔直走向她,夜漾心慌意乱,心乱如麻,管他是什么伟大的东方昊驹,管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沙皇——
“你还没受够教训吗?你要我跟沙皇伊凡雷帝一样,因为你骂脏话而割去你的舌头吗?”东方昊驹懒洋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