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微弱的流水声,中也低头看向声音来源处,发现接在他腹部的透明管子里涌过淡黄色的液体。
它们即将触碰到他的肉身体。
轰隆!
天花板传来沉闷的声响,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摇晃,头顶的白炽灯明明暗暗,在一声声惊恐的“地震了”的吼叫声中,被他们称作堡垒的研究所的天花板猛然破碎!
金属板夹杂着钢筋水泥如山倒般落下来!砸向房间中心的中也。
震动掀起了灰尘,似有几道光在其中闪烁而过。
在轰隆声中,一道冷冰,沉稳的声音从其中传来:“是吗,就是你在欺负我们家的孩子。”
话音落下,那几道冰蓝色的光辉猛地在周围划过,灰尘连同空气似乎被切断,飞起的尘埃被震落,露出其中景象。
想象中的血肉模糊的场景没有出现,倾落的水泥钢筋被切割成碎末落了一地。
白发的俊美男人将中也护在怀中,少年腹部插着的管子被从利落的拔出,中也极高的愈合力已经让伤口不再流血,像游蛇般垂在地上的管子里,淡黄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一位束着长发的小哥站在他们身前,眼睛锐利如刀,手中冰蓝色的剑刃直指玻璃。
n勉强镇定地站在玻璃后:“阁下是,长乐天的人。”
除去异能特务科的种田长官知道长乐天实际上的负责人是景元外,长乐天一切对外事务都由立原出面,外部的人不认识景元很正常。
彦卿眼睛微眯,声音冰冷:“有客人来,阁下为何不下来说话?”
他自小被景元带在身边,那些个客套话耳濡目染也学了些,可他毕竟是一名剑客,再恭敬也挡不了生气时的语气中的锋芒与锐利。
他说话间,n还固执地站在高处没有动作,这下彦卿没了耐心,或许说,在知道他们绑架一个孩子做实验的那一刻,耐心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握着剑的手一转,n戒备看着周围,他的手摸到桌下触发了警报器,在红色的警报响彻整个整个空间的同时,两把冰蓝色的飞剑直扑窗户,锐利的剑锋点在防弹玻璃上跟刺破张纸一样简单,这时,观察室的大门骤然被打开,冲进来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但他们刚露脸就被冰剑一敲,敲得眼冒金星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n见此,脸色倏地一白,脸上露出惶恐看着那把冰剑傲然立在他面前。
彦卿的声音从下面传来:“请吧。”
彦卿说一个字,冰剑就动一下,能轻易戳破防弹玻璃的剑刃晃在眼前,n吞了一口口水,向后退去,他踩在操控的仪器上有踩在窗户边。
彦卿经常跟随将军上战场,对待敌人可从不会手软,见男人还在抵死挣扎,彦卿皱了皱眉,轻轻一跳,一把冰剑正好落在他的脚下,送他到高处。
n惊恐地看着面前的飞剑,突然听见耳畔传来的破空声,他当即扭头一看,发现刚才那个站在下面的小哥居然就蹲在他身边!
彦卿身上泛着寒气,n吸进肺腑冷的传来痛感,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手脚并用的想要远离。
彦卿可没给他机会,抬手拎住人的领子向外一扔。
n紧紧闭上眼睛,大声吼叫着等待疼痛的到来。然后,他愣住了,失重感停在半空,脖子处传来拉扯感,领子勒得他脖子传来诡异的酸涩感,掐住他的呼吸。
他涨红着脸扯着领子,双脚跟个兔子一样在空中扑棱着,哪怕他的脚尖只离地面几厘米却是无法触碰的安全。
“不然我可不保证下次能接住你了,明白吗?”彦卿冰冷的声音传来。
最终被放下来的n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被挂在空中几乎窒息的恐惧让他眼珠在眼眶内乱晃着,万众瞩目的研究员现在跟落水狗一般。
他苍白着脸抬起头,喘息着问道:“你们究竟,怎么进来的。”
他艰难道:“这里可是地下。”
彦卿轻笑一声:“地下就是你们的仰仗吗?对我来说,不会移动不会攻击的堡垒只不过是靶子。”他的几把冰剑浮在他身后上下动着,仿佛是学着人类的点头动作,跟主人一样带着灵动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