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黎黎哭得脸颊通红,心底不知道憋了多少委屈,见着眼泪alpha心就彻底硬不起来了,只能轻声道:“以后你上学,我车接车送。”
“不…不用。”王黎黎抽噎着。
“不用我就把你关家里,哪里都不许去!”
“你不能这么做!”王黎黎打挺翻了个身,往后挪了挪想跟眼前的alpha保持距离,不知鼓起多大勇气,与男人对抗道:“你只是我哥老公的哥哥,你没有资格管我怎么样!”
前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秦臻气得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没资格?楚相言有资格,他管你吗?要没有我,你还在小巷里被欺负,在小公寓里啃窝窝头!谁对你好你看不出来吗?!”
“呜呜!”王黎黎被凶得哭腔更重,眼泪啪嗒啪嗒往外冒,他也不明白自己在委屈什么,“你对我好也管不了我想去哪!做什么!我马上就要成年了,你…你就更管不了我了!”
“对!你厉害了!”秦臻把人翻了个身,把西服外套甩在他身上,盖上腺体,“我管不了你!你长大了,长本事了!以后你腺体再疼晚上别哼唧着来找我!以后你想上学,也别屁颠屁颠儿来告诉我!这几个月带着你跟带找个儿子一样!我图什么啊!”
秦臻也不给他解绑,愤愤地抓上西服外套转身上楼,心一横关门反锁把王黎黎痛哭的声音隔绝在外,想给王黎黎点教训,让他以后别瞎跑。
他扯开领口,暴怒之后就是无尽的心虚,刚才说的都是气话,说实在他也不知道这一路带着王黎黎图什么,就是觉得这个被混混堵在小巷里欺负的oga值得更好的生活。
这一天强烈的精神消耗弄得秦臻头痛欲裂,草草洗漱躺上床。
别墅隔音效果很好,他完全听不到门外的动静,心狠地合上眼逼着自己睡觉,可翻来覆去脑袋都是一团乱,明明累得眼皮沉得睁不开,心里就是惦记着屋外的腺体还在发炎的小oga。
“操!”
秦臻低声骂了声,心照不宣地踢上拖鞋出门找人。
客厅里佣人正在收拾药品,地上散落着自己的西服外套和领带,秦臻眉头一皱,“他人呢?”
“回屋休息了。”
秦臻心底暗骂,自己担惊受怕几个小时,睡也睡不着,罪魁祸首倒是屁股一抬,留下烂摊子回屋睡觉了?
“秦先生,您的西服需要清洗吗?”佣人弯腰捡起,上面带着微微的青柠味儿,酸酸涩涩的,不好闻。
“放卧室,我自己处理。”
说完,他上楼走到王黎黎卧室门前。
这辈子吝是没低过头的alpha,竟然放下身段去找个还不懂事儿的小oga。
王黎黎睡觉一直没有拉窗帘的习惯,所以月光会从玻璃窗透来,把整间卧室染成灰白色,地板镀上一层柔美薄纱,轻纱顺着地面爬上床,也轻轻散落在oga娇小的身子上。
夜色中,oga抱着一只小象,蜷缩在被子里,呼吸平和,眉心却皱得发紧。
秦臻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抬手想揉开男孩的不安。
“臻哥…”
王黎黎难耐地偏开头,脸颊红晕得明显,他把小象玩偶又往怀里塞了塞,唯恐被人抢走。
悬在半空的手一顿,秦臻凑到oga耳边,哼声沉吟安抚着。
许久小oga都还是眉头紧锁,也像只小火炉烤着秦臻。
他深感不妙,抬手搭在人额头上。
!!!
秦臻已经很多天没来公司了,楚相言提前开始了自己的实验,就彻底泡在了实验室,秦厌为了收拾俩位甩手掌柜的烂摊子,也是没时间回家。
本来楚相言还挺不满秦臻把沈鹤气走,又把星舟的工作推给秦厌的,直到听说王黎黎是腺体老毛病又犯了,秦臻在一步不离的照顾他,一时他没理由找他的茬。
转眼就到圣诞节,在秦臻无微不至的照顾下,王黎黎病情也好转起来,本来想着成人礼该隆重一些,课楚相言怕外面的温度太低,又刺激到王黎黎本来就脆弱的腺体,最后一致就在家做个蛋糕吃个饭,一家人简单庆祝一下。
这一病,王黎黎整个人瘦了不少,原本被秦臻喂出来的肉掉了不少,原先的睡衣也像块布,晃荡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