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透的光芒落在他苍白脸庞上,映得五官深邃,只是唇色过于煞白。
他睫毛颤了颤,投下一片暗影,半晌抬眸,竟是红了眼眶。
他身体还很虚弱,说一两句话都费劲,鼻腔嗯了一声。
夏知?瑶没问他怎么了,抿着唇去倒了一杯水,插上吸管喂到他唇边。
他眼眶红得更?厉害,张开嘴喝水时,唇都在发颤。
夏知?瑶借着明媚阳光,将他仔细看了几眼。
时隔五年两人追妻火葬场
宋海英请的护工下午就来了,医院有护士看护程北谦的各项指标。
夏知瑶除了给程北谦喂点水,其实帮不了什么忙。
护工一来,她更清闲了。
今天刚从重症监护室回?到普通病房,又见了两拨探病的人,程北谦再也熬不住睡着。
到了临近晚上程老爷子跟一群亲戚过来,见程北谦还在睡觉,放下水果篮和营养品就走了。
老爷子走前看了好几眼夏知?瑶,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
程北谦到了晚上八点才苏醒,一醒过来天色已暗,客厅角落堆满水果篮。
他表情有点迷茫。
夏知?瑶坐在沙发看手机,先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告诉他老爷子来过。
他低低嗯了一声,再无话。
医院病房是标准两室,屋里还有一间供病人家属休息的卧室。
晚上吃完饭她让护工睡到了卧室,她在病床旁的沙发守夜。
既然决定等着他身体康复,总不好一直闲着。
程北谦胃部做了手术,如今只能吃流食,饭量也比较小,晚上就喝了一碗粥。
这大概是二人相处以来最心平气和的时候,同住一个屋檐,没有急赤白脸,也没有虚情假意。
连着两天程北谦精神状态才好了些,能说上一些话。
这人向来精致还有点洁癖,苏醒后躺了两天实在有些熬不住,强撑着要起来去洗手间擦个身体。
坐起来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就出了一脸冷汗。
夏知?瑶把电视机摁了暂停走过去,“要上厕所?”
程北谦一愣,垂下轻薄的眼皮说:“我想去擦个身。”
护工听到了,眼疾手快去浴室端了一盆子温水,笑着说:“先生,您身体伤得太重,还是别起身了,我给您擦吧。”
护工是位五十岁的阿姨,干的就是这个活,有很?强的职业操守。
“不用?了,我自己来。”
程北谦闻言扯了下嘴角,胳膊强撑地支在床上,执拗地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