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谦轻点下头,站起身对两位民警说:“我未婚妻怀孕了,身体?不舒服,恕我失陪。”
两名民警仔细观察那?几位医生的医药盒,是一家私人医院的标志,他们自然是不敢上楼搜查,程北谦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很给警局面子,再纠缠下去可能不好收场。
“既然是误会,抱歉打扰了。”
另一边余欣得到民警调查的结果,牙都快咬碎了,深刻明白普通人根本就斗不过?程北谦。
夏知瑶睡了一上午,像是要把这几天缺失的觉全?补回来。
程北谦见她睡醒,请医生进?屋给她输营养液和打止吐针。
她躺在床上任由医生操作,三瓶营养液输完就得五个小时,她更懒得动?弹,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程北谦让管家送走医生,回房间陪了她一会,俩人谁也不说话。
接下来一个星期,程北谦大部分时间留在家里办公,推了所?有?商业活动?,除了必要出席的会议,他会暂时离开别墅,其他时间全?守在家里。
夏知瑶彻底被软禁在别墅,同时她也失去了出门的动?力。
程北谦把她看得很紧,怕她因为太恨而做出伤害孩子的事,其实就算她有?这个想法,也没这个行动?力了。
每天折磨人的孕吐就让她下不来床,这个孩子像是知道她不喜欢它,每天用孕吐提醒它的存在。
她吃的东西还没吐出来的多,短短一个月就瘦了十?斤,脸颊微微往里凹,露出清晰轮廓线。
每天她就躺在床上,看着太阳升起再落下。
程北谦瞧着她生不如死?,把额头抵在她后背,那?些强压的情绪慢慢冒出来。
他能感觉夏知瑶在他手上一点点枯萎。
他宁愿她还像以?前那?样用尖锐的话刺激他,用仇恨的眼睛看他,也好过?用这种绝望麻木的样子折磨他。
“一辈子这么长,慢慢地,总会忘记。”他颤着唇说。
夏知瑶察觉脊背湿凉,却没回过?头。
只是第二天她想起了远在俄罗斯的父母,想给父母报个平安,找到手机才想起电话卡被她扔了。
程北谦端着早餐进?屋时,她便呐呐地说:“把你?电话给我,我想给余欣打个电话。”
她竟是连要一张电话卡的力气也没了。
程北谦没多问,把手机掏出来给她,轻轻关门守在门口。
夏知瑶反复调整了情绪才拨通余欣电话。
余欣看是陌生来电,以?为是客户,接通后听到夏知瑶的声音,她先控制不住哭出了声。
“你?怎么现在才联系我,你?知不知道我多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
夏知瑶的情绪终于不再麻木,低垂眼默默落泪,一次次麻烦余欣,最后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心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