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吗?」这几字怎么开口都像在玷污朝鹤此时的身份。
见女孩子满脸写着抗拒,朝鹤愈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可理喻。昨晚一头热把她带回来的用意就是为了得到她的嫌弃?朝鹤你可真可怜。
他收起表情:「既然醒了的话就走吧。」
听到这话的司倪像是得到特赦令,掀被起身。朝鹤的睡衣对她来说太大了,她只套了上衣,露出白晃晃的两条腿,光裸的脚丫陷进地毯,朝鹤垂眸凝视。
好不容易在沙发找到她的衣服,朝鹤见她一动也没动,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刚想上前关心就听见她怯生生地开口,「??你可以先出去吗?我换个衣服。」
「??」
朝鹤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还有她身旁那条跟前跟后的蠢狗,愈看愈碍眼,牠什么时候这么亲人了?
「查尔斯过来。」
摇尾。
他咬牙重复道:「过来。」
查尔斯像是聋了一般。
司倪:「没关係,牠喜欢就让牠待着吧。」
那他呢?朝鹤差点问出这句话。
查尔斯像是又听懂人话了,摇尾摇得更欢快了。
这时候他还不如一条狗了。朝鹤动了动脣角,最后什么都没说地关门离开。
司倪有自觉,知道自己现下绝对是惹朝鹤不快了,快速换上衣服,戴上鸭舌帽,离他的视线愈远愈好,于是不到十分钟人就出现在玄关。
发现朝鹤不在客厅她稍微自在一点,原本打算离开又觉得不告而别显得不礼貌,毕竟朝鹤将她安全领回家,否则昨晚会发生什么事也不一定??
朝鹤刻意在书房待了数分钟,出来时发现司倪如他所要求已经离开了。物归原位,包括床铺都整理好了,整层公寓安静得只剩时间流逝的声音。
接着他听见外头走廊有轻微的脚步声,他的嘴角微微浮出笑意,屏气凝神地盯着门板,最后发现是隔壁户的邻居。
朝鹤笑不太出来了。
蠢狗还乖巧地坐在玄关以为对方会回来。
他按着眉心感到心浮气躁,接着在茶几上发现一张纸条。
朝鹤拧紧的眉宇松了一些,还算她有点良心。他摊开纸条时有几张钞票掉了出来,他脸上的神情立即凝滞,纸条上的文字不用看也大略知道内容。
听见主人动静的查尔斯也上前凑热闹,嗅着纸条上还残留着女孩子身上的气味。
下一秒,查尔斯见主人直接撕碎纸条。
牠不满地叫了声,立刻遭到朝鹤的瞪视,查尔斯瞬间噤声。
司倪:我稍微算了计程车费和住宿一晚的钱,昨晚不好意思麻烦你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我绝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朝鹤看了一旁处于落寞的查尔斯一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推了牠一把,查尔斯重心不稳地倒在地,随后生气地朝他吠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