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苦涩在舌尖流转,最后,又被咽回腹中。
说起正事。
“王氏让符吟霜进宫,冒充史氏,打着什么主意,想必你也清楚。”
“为虎作伥,你就不怕哪日遭到反噬,被王氏啃得骨头都不剩吗?”
“王氏能隐忍百年,等待如今这场机会,绝不是三句两句就能打发的。”
“你斗得过他们吗?”
兰溪眸光疏远,声音淡薄,好似冷泉滑过石阶,只余锃然之音。
“兰氏的事,不必你过多担忧。”
“好坏,哀家都认了。”
她又岂会不知王氏的筹谋与野心。
只是此时群狼环伺,若再不借助王氏之手铲除些异己,只怕将来局势更难明,未来更
“陛下问了这么多,可否容哀家也问两句?”
萧长卿将身体坐正,态度端肃。
“你说。”
“哀家听闻……陛下手下的将士,从前线带了一个战俘回来……如今,被关押在水牢之中……日夜看守,等闲人不得靠近。”
“不知那战俘,是何等身份,竟然容陛下如此郑重对待?”
兰溪也是今日才知道这事儿的。
从前线归朝的将士,押着一辆马车入了后宫。
后宫侍卫要盘问时,那将士直接将皇帝的名号报出来,手持军令和御旨,以压送要犯为由,将那紧闭的马车拖入后宫,将那浑身上下蒙着黑色布衫的人,关进水牢中,并命人重兵把守,十二个时辰不轮休的值班看管,以防万一。
兰溪有些好奇。
究竟是怎样的人物,能让萧长卿如此对待。
兰溪的问话,萧长卿想都没想,便将实情脱口而出。
“是那位赫连太妃。”
他道:“此次漠北军起兵之事,和这位赫连太妃有莫大的关系。若非她,也掀不起这场战乱。”
“前线的将士……”
他犹疑了一瞬,开口是半真半假的话。
“尤其是那位守城的方城主,足智多谋,不仅歼灭了漠北军,更将漠北军的主心骨之一……这位赫连太妃,设计拿下,以其作威胁,命漠北军不敢妄动。”
兰溪长眸眯起。
“如此说来,此战可真是大获全胜啊……”
兰溪感慨道:“不仅逼退漠北军,扬我皇室之威,还捉了地方的首将,震慑了其他的野心之徒……”
“不知陛下从何处请来的能人异士,能提供那等逆天之物来相助,让陛下旗开得胜……”
兰溪其实并不确定,此次战役,是否靠外物取胜。
但她却了解萧长卿。
她看着后者那有些躲闪的眼神,继续问道。
“难不成真让我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