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自信而洒脱。
“你兰太后能在宫里帮忙,我王絮儿也能领兵打仗开疆扩土!”
“咱们且看看,谁的本事更厉害些。”
这话,比刀剑还锥心!
一股没来由的虚弱感,肆无忌惮地涌上心头。
兰溪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若非身后腮雪扶着,她只怕已跌坐在地。
她狼狈地抬眸,顺着那仍在震颤的剑身,看向那冰冷而肆意的女子,有那么一瞬,觉得四周静极了,偌大的会客厅,只有她起伏不定的喘息声。
“絮儿……”
兰溪捂着胸口,感受着那寸寸袭来的痛意,眼眶湿热。
“你是在怪长姐吗?”
“都是长姐的错,那日不该训斥你,也不该任你孤身一人入宫,更不该手脚那么拖沓,追不上那群贼人,害得你沦落在山间……”
“一步错,步步错,一步没有抓住你,却再也寻不到了……”
“你是不是怪长姐没有第一时间来扬州找你?还是怪长姐……”
“够了!”
对面,自称王絮儿的女子,冷声打断兰溪的话。
“也不知你在魔怔什么,把我当作你的故人,我王絮儿生在王氏养在王氏,与你兰太后没有半分关系!你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王絮儿对兰溪充满敌意。
兰溪被她那眸中的冷色和敌意给骇住。
定在原地。
身后的腮雪看不过去了。
抓紧兰溪的胳膊,对那王絮儿斥责道。
“二小姐,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她自小养在兰家,伺候在兰溪身边,对兰府的二小姐,也知之甚深,一眼便能断定,这就是那个从小让主子给她擦屁股擦大的二小姐!
如今……
二小姐竟装起了陌生人。
腮雪替兰溪委屈。
责难道。
“为了二小姐的事,主子这几个月哪里睡过整觉?夜夜被噩梦惊醒,有时候半睡半醒间,还会哭着叫你的名字。”
“为了找你,从京城来到扬州,上千里的路途……其中的艰辛和生死之难,你能想象吗?”
“说这么多,不求二小姐您高抬贵手体谅我们主子……可能不能,别再往主子的身上插刀!”
“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