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如霜想问萧长卿在现代的身份,却知道时间地点都不合适,不方便问这个问题。
于是压下那丝淡淡的好奇。
“将硝石和白磷都加进去了,密封在罐中,爆炸性有了更大的提升,但是罐子运输起来,不是很方便。”
在表哥这里,她就是一个妥妥的工具人。
她给他提供一些他想不起来的现代之物,而他,则给他后妃的身份地位,供她在后宫中得自在。
“等会先取几个,让薛乾拿到军中试试。”
“军中?”
韦如霜惊讶道:“最近的驻军不是在太原吗?薛乾要去太原了?”
“那真好,据说太原那边的……”
“此事你不必多管。”
萧长卿打断了桑桑的胡言乱语。
郑重道:”朕会再给你指派几个修道炼丹的道士,他们对于火候和物什的掌握更精准些,你和他们多探讨探讨,争取提高这火药的爆破力。”
韦如霜心底悬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怎么突然催的这么急,是要出事了吗?
“表哥。”
韦如霜问道:“可是有战乱?”
萧长卿避而不谈,“做好朕吩咐你的事,少不了你的好处,其他事情不是你该担忧的。”
萧长卿又匆匆说了两句,敲定了数量和时间后,便匆匆离开。
看着他那略显疲惫的身影,韦如霜心头的不安之感,越来越重。
……
扬州七日如长梦,一朝梦尽满城空。
白色的冥币洒满了大街小巷的每一个角落。
穿着白衣,带着白帽,踏着白靴的孝子贤孙们,手持竹节做得手杖,簇拥着,走在这一行送葬的队伍最前,一边洒泪,一边痛不欲生。
“相公……你怎么就撇下妾身一个人了啊……”
哭诉的,是领头的妇人,监御史的妻子徐氏。
徐氏并非监御史的结发妻,但就是因为老夫少妻的组合,她颇得监御史的宠爱,虽然成婚多年膝下并无子嗣,可这无法阻拦夫妻二人相濡以沫,彼此依赖……
因此,徐氏越哭,泪流的越多。
哀色,也传染给更多的人。
包括那对原配生出来的子女,还有那一应小妾和庶子庶女,都巴巴地过来劝慰她。
“母亲,您别哭了,相信都尉府一定能查出真凶,还我们一个清白的。”
“母亲,您这样难过,父亲若泉下有知,只怕连孟婆汤都舍不得喝,要做奈何桥的一抹孤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