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凌冽倒是信,否则就他家皇后这脸皮怎么可能干得出这种近似下药的事来。
“我没怪你。”凌冽柔声道,“我只是需要负责。”
“我、我能怎么负责。”燕知雨红着耳朵看他,脑子里已经出现了那个唯一的选项,但实在难以启齿。
“就跟上次在王府那样。”凌冽解释道。
燕知雨脸更红了:“可太医说你不应该、不应该再行房事。”
“不行房事,怎么让你怀孕?”凌冽低头看他,“我问过太医,不是完全不让,只是让我少点。”
燕知雨抿着唇瞪他,虽然没说,但意思很明显。
你怎么能去问这个?
“他是太医,我问这个不是很正常。”凌冽无所谓道,“本来我也没打算做,这不是你先动手的。”
说完,无辜地看着燕知雨。
燕知雨被看得直心虚,犹豫了好一会才艰难地点点头:“那、那你只能一次。”
“好。”凌冽笑了,低头亲了亲他的头发,“那你跟我说,上次那么碰你,会反感吗?”
燕知雨摇头。
那晚之后两人虽然没再亲热过,但平日里凌冽的亲近一点都没少,牵手拥抱,连批折子都要抱着他,他现在已经很习惯他这副身体了。
“你知道我的意思吧?”凌冽道。
燕知雨点头,不就是想更进一步的意思,他决定要孩子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凌冽满意了,亲了亲他的脸颊,将人放倒在软被上,轻声道:“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说。”
燕知雨点头:“你把烛火熄了。”
凌冽起身去熄烛火,但没全灭,留了一盏照着,光线幽暗朦胧,照在床被上,照在燕知雨身上,立时便带了一点暧昧的味道。
他又点了香丢进香炉,这才走过去握住燕知雨的手,欺身上去亲他。
先是脸,然后是眼睛,接着是他眉间的朱砂痣,再是鼻尖,最后很轻地碰了碰他的唇。
这是他复生以来第一次尝试跟燕知雨接口勿,怕燕知雨不习惯,他没有立刻继续下去,而是温柔地看着他。
燕知雨其实没感觉有什么不适的,但看见凌冽的眼神,心中还是暖得一塌糊涂,他伸出手去勾住凌冽的脖子,柔声道:“我喜欢你亲我。”
他以前从来没说过。
凌冽也是愣了一下,旋即笑了,低下头去跟他接口勿。
柔软的唇带着些微发苦的药味蔓过来,像是在提醒燕知雨眼前人的与众不同,却又夹杂着熟悉的味道,是凌冽常用的熏香,像是在安抚他,告诉他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燕知雨眼眶忽然有些发热,思念莫名其妙在此时冒出头来将他的心填满,一抽一抽地疼。
失而复得是是一件多值得欢喜的事,可他宁愿从来没失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