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理脑袋比脸更疼。
因为她松手而落下来的刘海带给了他一丝安全感,他终于放松的眨眼睛了。
他现在很想蜷缩起来,躲在角落里静静的逃避一切。
双腿屈起,脑袋抵着膝盖,脸埋进腿里,整个人背靠着墙,呼吸的热气儿被腿挡住散不出去,眼前又暗又热。
但很安全。
这个姿势郁理很熟悉,他总是这样埋着,不管怎样,只要这样做了就会感到安心、然后平静下来。
郁理此刻真的很想像只蜗牛。
——或者乌龟、或者任何带壳的生物、不管什么,只要把自己藏起来就好。
金雀甩手又在他另外半张脸颊上来了一巴掌,痛感把他给打醒了。
“郁理郁理郁理,你又走神了!”
她生气的晃着链子,声音咣当响个不停。
金雀不可能给他藏起来的机会,郁理想。
他心里五味杂陈,头脑纷乱。
就算是只千年的王八,金雀都会给壳里的郁理给套上狗链子,然后硬生生的拽出来。
她才不管什么乌龟老鳖,只要叫郁理、只要长着他的脸,都要被她吵着闹着、打着骂着,压过来做她的狗。
“郁理——”
她低下头去亲他的唇,亲着亲着开始咬他的嘴巴、舌尖,咬了两下又开始湿漉漉缠绵绵的舔。
郁理嘴巴被堵着,当然,就算是金雀不亲他,他也说不出话。
可他心不哑。
听着她不知疲倦的叫着他的名字,郁理在心里也慢慢念了一边金雀的名字。
———金雀、金雀、金雀……
一开始是平静的念,后来是怨气十足的念,再后来是有点怕的念,然后是愤怒、羞恼、茫然。
金、雀。
郁理眼皮细细的抖。
他忘了控制,本来是没有反应的给她亲,忽然猛得一下,咬到了金雀的舌尖。
两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