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走廊空无一人,社畜便往左边楼梯方向奔跑。中途路过电梯,社畜看了眼,电梯目前停在一楼,她啪地按下电梯按钮,电梯开始上行,或许可以作为迷惑敌人的手段。真要是等电梯上来,社畜的坟头草都得七尺高了。
头一次光着脚走楼梯,坚硬冰冷的地面踩着难受,还可能有弄伤脚的异物,社畜顾不得这些,一心一意往楼下跑。
社畜是个普通人,哪有什么招待客人的奇技淫巧,她确信自己百分之百不可能让西索满意,横竖无法善了,只能出此下策,逃跑为上。
而且,据说有钱人玩的都很变态,甚至会把人搞得大出血进医院抢救。
这……宁愿活着上法庭蹲监狱,也不能躺着进太平间啊!
想到此处,社畜的眼神越发坚定,一口气跑下20层也丝毫不觉得累。
一楼大厅的情形却让她傻了眼。
这里没有半个人影,大门紧锁,像是关门歇业了。
之前心底隐隐的不安冒出头来,社畜捂着心跳加快的胸口,绕到前台的服务台后面。服务台的电脑都关机了,电话也打不通,于是她开始翻找服务台的抽屉,试图找出能用的东西。
一张与周围文件格格不入的扑克牌映入眼帘,拿着巨大镰刀的小丑印在上面,露出诡谲的笑容。社畜后背发凉,忍着强烈的不适感,拿起那张扑克牌仔细端详。扑克牌似乎没什么特别的,翻到背面,有一行笔迹:
【坏孩子】
后面画了一颗爱心,黑色的。
造成现状的原因呼之欲出——早在西索敲门之前,陷阱就已经搭建好了。
社畜在网上预订了这家酒店的客房,当个人行程信息泄露,想要提前布置不是难事。
本想说为此包下整个酒店未免小题大做,但想想她偷走的是上亿巨款,倒算得上当之无愧。
叮~
电梯开门的声音打破了大厅里的一片死寂,随后是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太狭小的游戏场,岂不是很无趣~”换了一身行头的西索,穿着一双紫色高跟鞋,两边脸颊分别绘有星星和泪滴的图案,无袖上衣也印着扑克牌的花色,打扮得就像那张扑克牌上的小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空着双手,似乎没有携带武器。
是啊,看看他露出来的结实手臂,1米9的大个子,如果他对付一个普普通通四体不勤的社畜都得借助武器,那也太掉价了。
服务台不适合躲藏,被发现时也缺乏退路。
社畜攥紧了胸前的浴巾,猫着腰走路,借着大厅里大盆绿植的遮掩,往西索的反方向逃跑,也就是右边的楼梯。一口气爬上20层远超出社畜的体力,社畜不得不在10楼歇了一会,才气喘吁吁小跑着回到自己订的房间——那个走廊里唯一敞开着的门。
感谢西索没有随手关门,别说房卡了,忙于逃命的社畜身上除了浴巾什么也没有。
比起穿衣服,社畜有更重要的事情——她的手机。
大厅的有线电话不能用,她可以用手机打电话报警,接下来只要拖时间,等到警察来就能得救!
宁愿活着上法庭蹲监狱,也不能躺着进太平间!
……完蛋了。
社畜捧着屏幕四分五裂的手机,欲哭无泪。
能够提前预设这么大一个陷阱的家伙,怎么可能连如此简单的事情都不考虑到呢?
所以……这里也是陷阱,他故意没有关门!
社畜脸色大变,扔下手机,又跑进了楼道里,暂时躲在18层走廊的一棵绿植后面。
不能报警,只能自己想办法逃出去吗?门被锁上了,只能走窗户?
等等,我能想到的,那家伙也会想到吧!
哒。
这次没有电梯的声音,高跟鞋的声音就直接踩在了社畜的神经上,把社畜惊得浑身一缩。
不是吧?!那家伙没搭电梯?他也会走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