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撒谎谁是小王八羔子。”
龙可羡吃痛,断断续续地说:“龙可羡不是小王八羔子。”
那点热气贴着皮肤缓慢游走,聚集在胸口,形成了带着潮热的拉扯感,密集的电流在肆意横窜,龙可羡弓起了脚背。
阿勒从袖口抽出两只臂环,“啪”地扣在她手臂,紧接着慢条斯理开始脱衣裳。
烛光昏暗,随着动作在墙上曳出晕影。
让龙可羡印象深刻的那把琴就放在榻上,龙可羡刚从阿勒手里脱身,拢了下衣裳,发觉胸口湿漉漉的,带点儿刺痛。
“不要铃铛,会动,不要了……”她立刻说。
“没铃铛,”阿勒摊手,无辜地说,“我是那等混账吗?”
上回龙可羡因为铃铛吃足了苦头,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她抚抚胸口:“是混账,是幕后黑手,千年道行的大王八。”
阿勒愣了片刻,捞着她往下压到了琴弦:“好啊,你何时猜到的?”
龙可羡又得意又恼怒地,飞了个眼刀子:“你瞒不得我,我耳听八方。”
“了不起,”阿勒叠下去,第一记力道就没留情,撞得琴身撞在榻角,“手段不大上台面,结局能算是求仁得仁,你要为此怪罪我吗?”
龙可羡闷哼出声,接下去的气息就连不上了,细细碎碎的不知说了个什么,她的胸口压在琴弦上,形成了红色的线条,它们一道道分布在她身上,看起来相当色气。
臂环阻隔气劲,带来敏锐的痛感。
他们面对面地坐着,龙可羡突然打了个颤,视线缓慢聚焦:“你弹,弹什么?”
阿勒说:“弹琴啊,还有声儿呢,时大时小,时泣时颤。”
龙可羡脸羞得通红,一把将小衣塞进了阿勒口中,“你不许说话。”
湿热的气息填满了耳鼓,响起的不是琴声,是龙可羡的溢出的哼气和喘息。
两人没有再说话,阿勒被堵了嘴,变得更加凶悍,他额汗密布,沿着鬓角往下砸落,他卡着龙可羡下颌,把她错开的脸摆正了。
这是龙可羡。
是全天下最会爱人的龙可羡。
她从来不说爱,但她时时都在爱。
在八岁那年,阿勒折而复返,龙可羡朝他伸手要抱的那一刻,爱就开始了。
在十二那年,龙可羡在计罗氏手里三逃三战,阿勒从雾海密林中杀来,两个人发着抖相拥的那一刻,爱就渐浓了。
在十五那年,龙可羡在看台上,望见穿着黑色窄袖马服的阿勒,宛如穿梭在场中的星子,带着迅猛的爆发力,猛然撞开了闻道,而后送球进鞠室,笑得没心没肺的那一刻,爱就越界了。
阿勒浑身的浪,都是为龙可羡掀的。
他要看着她,看着她泛红的脸,和濡湿的发,看着她打颤的情不自禁,看她游移虚合的眼睛。
“龙可羡。”
阿勒埋在她颈窝里喘息。
“回家,再成一次亲吧。”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