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骊王没有给予足够的支撑,他们便会犹如昙花一现,碾碎在滚滚的巨轮底下。
相反地,如果骊王此时迎难而上,站在皇商背后补足气势,他也能收获一批死心塌地的钱袋子。
骊王如何把琴戏
纸面发黄且干燥,在翻阅时发出脆响,甚至不甚平整,上边有一枚枚水滴干涸的痕迹。
龙可羡轻轻摸过去,那横竖撇捺的灰黑色线条如此熟悉。
有些记忆缺失了,可是习惯和喜好根植在身体中,远比记忆更加诚实。这与耳听旁说截然不同,仿佛时光罅隙里还存着另一个龙可羡,用字里行间盛着她的喜怒哀乐,无论何时,只要龙可羡看一眼,就能接到过去的自己。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对旧事有了那么点模糊的概念。
龙可羡吸了吸鼻子,胸腔浸了一汪醋,把心口泡得软乎乎的,她小心地把信纸铺平,夹进书里。
余蔚不知何时已经掩门出去了,茶壶静静搁在小泥炉上,余息孱弱,龙可羡用力揉了两把眼睛,拉开门,把书揣进怀中,冲进了酽酽夜色里。
阿勒还在调试琴弦,指头下淌着音调,他把绢灯都点起来了,仿佛知道有人要来。
“砰砰砰!”
极富个人特征的拍门声响起,而后在阿勒应答之前,两扇门板骤然推开,又骤然合紧。
寒风袭面,一团白色影子猛地扎进了胸口,电光火石那么快。
琴弦“铮——”地拉出长音。阿勒闷哼:“撞死了龙可羡。”
龙可羡环着他腰,把脑袋埋在他胸前,半晌都不吭声。
“我知你心爱我,心爱这种东西呢,用讲的好,用做的更佳,”阿勒把最后的弦拧好,往上滑到她后脊骨,讲话仍旧没个正经,佻然地说,“不知道少君今日中意哪种法子,我建议后者,因为我近来寻摸到个好东西,你来得巧,一会儿我们试试。”
龙可羡听他一顿胡诌,心口的酸软去了大半,傻乎乎应了句:“试试?”
阿勒低头,在她耳边把话呵进去,温度和距离刚刚好,把本就浪荡的话变得更加耐人寻味,伴随若有似无的触碰,龙可羡的耳廓迅速红了一层,她瞥着那张琴,刚想开口,又想起另一件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