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入大厅就看到人群中央的世枞宫,对方身高傲人,凭空高了周围一头,肩宽腰窄,在人群中非常出众。
太师青色的西装和乌金袖口,让他多了分贵气雅致,与平日冷沉的黑色截然不同。
和楚焦身上的西装是同款颜色。
楚焦不清楚礼服的设计要求是谁提出来的,但处处细节都显示两人关系的不一般,还真是有公布的准备。
楚焦拿了一杯香槟,暂时没有打扰他,去了角落喝酒。
一个男人也落坐在角落的沙发休息,看到他后一顿,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楚焦?”
楚焦侧头,认出他来,眯起眼睛散漫道:“杜总。”
杜总向来不怎么出席有楚焦的地方,这次晚宴的举办方邀请的是与自身切实相关的人脉,恰好和楚焦的人脉圈不那么重叠。
杜总在名单里可没见到楚焦。
他站起身,笑着打招呼:“竟然在这里遇到你,楚总的容貌还是这么引人注目,我一眼就认出你了。”
这话带着恶意,他举杯致敬,怎么看都是笑面虎。
楚焦装作没看到,垂着眼喝酒。
楚焦二十四岁,尚且年轻,他发家的路子不是秘密,底蕴就差了这些大家族一截,哪怕目前身价不低,也隐约被自诩高贵的富家子弟瞧不起。
加上他向来张狂,鬣狗一般不择手段,有人被他抢过项目,啮下过利益的肥肉,早就怀恨在心,摆不出好脸色。
杜总就是其中一位,他没有罢休,看着楚焦的左脸,突然晃了晃盛着香槟的高脚杯:“我一直很好奇,楚总左眼的伤疤从何而来?”
“就是单纯好奇,楚总要是不方便也别怪罪,我提前陪个——”
话音未落,杜总就被香槟淋了满头满脸,滴滴答答地从衣领而下,酒液沾湿了他的皮肤,发丝狼狈的粘在额前,像只丑陋的水鬼。
他呆滞住了,难以相信。
“砰!”
楚焦五指松开,手里的空玻璃杯就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刺耳的声音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他唇角扯起一个称得上笑的东西,眼底却一片阴冷:“杜总,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撞到我,酒却都洒到你身上了,多倒霉啊。”
部分人才注意到这里的争执,好奇望来。
旁边围观了全程的人目瞪口呆。
有侍应生匆匆拿来毛巾:“先生,您还好吗?”
杜总面色由白变红再变绿,他手一伸就要将杯子也泼洒在楚焦脸上,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握住了他的手腕。
触感冰冷,力度不容反抗。
楚焦已经快落到杜总脸上的拳头也被握进了一个戴着黑色手套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