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这时候,一般不敢继续做这种事情。
毕竟在一个很容易就搞到手枪的国度,没谁敢过分压榨那些本身就过的很苦的黑工。
巴纳比不一样。
出院后,他吸取教训,不再和其他人种的黑中介合作,而是专门开始负责亚洲黑中介的业务,特别是华国那边的黑中介。
华国黑中介数量很多,来这边的黑户也多,关键他们大多数都不爱惹事,文化水平也不高,大多数人过来的时候,甚至连基本的交流都做不到,只要还有些希望,就绝对不会走极端。
巴纳比还注意到,联邦每年都会有很多养的狗在华国国内造势,导致那边的人将美利坚当做天堂,只要华国不崛起,这种源源不断的猪仔,就一直可以吃下去。
他意识到,这些华人开设的黑中介,才是他翻身的希望,于是后面就将绝大部分精力,都放到了那些华人开设的黑中介圈子里面。
这一次,巴纳比更狠了。
他钻研律法,给那些黑中介出主意,合法榨取那些偷渡到美利坚的黑工钱财,压榨完了,就卖猪仔,男的送去那些偏僻的非法大麻种植园,女的……呵呵。
慢慢的,这就成了一条产业链。
巴纳比的收入也比以前还要高很多,甚至还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专门为那些华人黑中介服务,趴在这个群体上面吸血。”
听着卡罗的叙述,迪恩有些沉默。
他不由想到之前在大逃杀游戏中,遇到的那艘货轮。
货轮上面,也是一群偷渡客。
一般走黑过来的人,基本都是社会底层,或是为了翻身,或是为了让国内的家人能过得更好,怀揣着种种梦想,经历各种危险,来到这个无比现实的国度。
可惜外面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美好。
他们就像是非洲大陆迁移的牛羊,一路上不仅要被各种豺狼蚊虫吸血吃肉,还有一大群在这个国家混不下去的‘自己人’,将他们当做了维生的血肉食物。
这才是现实。
迪恩摇摇头,散去了心中刚刚冒头的恻隐之心。
路是自己选的。
未来如果他真正站起来了,成为了真正有话语权的存在,或许会为这些苦命的同胞做些什么,但在此之前,迪恩选择尊重他人命运。
……
巴纳比的家住在洛杉矶的富人区。
当然,只是相对的富人,大概属于洛杉矶中产群体的上层。
这里的一套房产,价值大概在三百多万美元。
每年房税是051,不算高,但也要一万五到两千美刀,加上物业费、花园草坪房屋等等的基础修缮、社区活动、邻里之前的人情往来等等,住在这里,每年额外支出不低于五万美元。